這樣的人,只配坐在最角落的冷板凳上。
當然,千金買馬骨的事情潘鳳還是知道的,目前還有一座河內城沒有攻破,他就算做做樣子也要做到底才行。
“呵呵,二位將軍,我們又見面了。”潘鳳淡淡一笑。
上一次見面還是中山國境內,那時候雙方還是友軍,但這會兒兩人已經成了潘鳳的階下囚。
孫輕王當臉皮便是再厚,這會兒也是有些臉紅,不過性命當前他倆也只能繼續厚臉皮下去了。
“我...我等知曉潘將軍之神勇,孤兒不敢與將軍為敵,奈何張燕一意孤行不顧軍中子弟的性命要與將軍作對,我等又豈能助紂為虐故而投靠將軍,懇請將軍收留我等!”孫輕說完在地上重重磕頭,一旁的王當有樣學樣也磕了個響頭。
潘鳳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孫輕,這家伙說話有點意思啊,跟黑山軍里的那些大老粗倒是有些不同,不過即便是這樣又能如何。
為將者,不戰而降是為大忌!
“哈哈哈,二位將軍能夠棄暗投明前來助我,實乃我軍之幸事啊,來來來,二位將軍請起。”潘鳳笑著將兩人扶起。
這一舉措讓孫輕王當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待兩人站定,潘鳳繼續說道:“二位將軍能夠相助某甚是喜悅,只不過我軍中向來以軍功說話,你二人身后的麴義原本是辭去了軍中職務的,如今官復原職也是用了先登之功,所以二位將軍雖然投效有功,但暫時還只能將二位拜為裨將,待日后立功,再另行封賞,你看如何?”
兩人一聽,那還有什么話說,裨將雖然地位低,但好歹也是個將軍啊!
對于身為俘虜的他們來講還有什么期望的呢?而且潘鳳也說了,往后立功后還能繼續升遷,從現在的局勢來看,這個河內城中不正好有個大功?
“將軍之恩,我等沒齒難忘!”孫輕王當拱手道謝。
“既然如此,二位將軍就先下去歇息吧。”
“諾!”
待孫輕王當下去后,麴義忍不住上前說道:“將軍,此二人賊寇出身又毫無血性,實為不堪大用,將軍莫要被他倆的虛妄之詞所蒙蔽。”
“是啊將軍,此二人的脾性末將也有一些了解,可不能真的重用他們!”高覽也站出來說道。
麴義和高覽與黑山軍打交道有些年頭了,對于孫輕王當兩人如何不知,現在兩人入了營中,麴義和高覽多少是有些不愿意的,但潘鳳的話他們也不能違背,只能好意提醒兩句,只求潘鳳不要重用他們。
兩人的話讓潘鳳不禁莞爾:“你們以為我看不出這兩個人的能耐嗎?如今將他們收入帳中不過是權宜之計,就是做給城中那些人看的,而且這兩人在黑山軍中有些名望,如今攻打張燕未嘗沒有用到他們的機會。”
聽到這話,麴義和高覽算是放心了,他們還真怕潘鳳像對待徐榮那樣對待兩人,徐榮的能力以往他們不清楚,但現在多少是了解了一些,也證明潘鳳的做法確實是正確的,可孫輕王當兩人是真的爛泥扶不上墻,這一點麴義高覽可以肯定!
“既然將軍早有安排,末將便不多嘴了。”麴義拱了拱手退回陣列。
如今孫輕王當被拿下了,兩個營寨俘虜的黑山軍也有六萬余人,還有一萬余人不是死在了亂軍之中就是趁亂逃離了這里,總之從殘存的士卒數量也能看出孫輕王當的抵抗意志有多么薄弱了。
“如今我擔心的倒不是孫王二人,而是那俘虜的黑山士卒,那可是六萬多張嘴啊,以我軍的糧草還真不一定供得起他們。”潘鳳說道。
“這樣吧,我等從中挑選一萬精銳充作軍用,剩下的便由公耀領五千兵馬押往上黨,此時的上黨正是用人之際,黑山軍雖然良莠不齊,但勝在人數眾多,用來替代征發的民夫再適合不過了。”潘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