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寨外野戰他麾下的這些兵馬絕不是潘鳳的對手,但如今的他占有營寨優勢,營寨的防御力就算比不上城墻,也總比沒有營寨的冀州軍一方要好,而且單經得到的命令也不是死守營寨,他只要給潘鳳造成足夠多的麻煩就達到了計策的目的。
想到這里,單經也不再示弱,腰間佩劍悍然拔出劍尖指向潘鳳。
“潘鳳,方才我是敬你之名,卻不想你也是那種目中無人之輩,今日我便讓你看看我幽州兒郎的本事,你若有膽,便打上寨來!”單經故意把聲音提高,因為他知道初來乍到的冀州軍不可能休息都不休息就開打,所以他的這番話可以毫無代價地鼓舞自家士卒的氣勢。
果然,在看到潘鳳撥轉馬頭的時候,寨上的幽州士卒紛紛喝彩,仿佛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一樣。
潘鳳冷笑著回到陣中,高覽鄧隆二人當即上來請求出戰,不過被潘鳳給駁回了。
“大軍新到,需休整一晚,而且攻寨器械尚未準備,盲目沖寨必定傷亡慘重,你二人要多學學麴義的沉穩,凡事多想一步!”
一旁的麴義有些尷尬,他剛才只是在發呆沒有反應過來而已,其實他的心里領兵進攻的欲望一點也不必高覽鄧隆要差。
不過潘鳳的話也讓他們冷靜了下來,一個寨子不足為懼,重要的是穩扎穩打,制造攻寨器械的日子正好可以派哨騎去周圍探查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埋伏之類的。
攻寨器械不同于攻城器械那樣龐大所以制造起來相對簡單,其中大部分都只是木梯而已,只有少部分是重型設備。
三天后,在隨軍匠人的努力下,所有的器械全部就位。
這一次潘鳳沒有制造回回炮,一方面是因為回回炮的制作相對麻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一次攻打的對象不是最終城關,到時候破開了這個口子那些回回炮就只能原地摧毀了,這對大軍的匠力來講就是一種浪費。
最重要的是,哨騎這幾天已經探明了周邊的環境,確定了沒有任何伏兵。
既然沒有后顧之憂,那還有什么好怕的,直接沖毀這個薄弱的營寨便可。
營寨前,肅殺之氣逐漸彌漫,因為口子較窄,所以潘鳳也安排不了太多的攻城將士,當然,寨上的守軍數量也多不到哪去。
雙方各自嚴陣以待,單經面色堅毅,看著下方軍容整齊的冀州軍,心中略微有些沉重。
擺開陣型后才知道冀州軍的實力并沒有像公孫紀說的那樣不堪,至少他一眼望去,就沒看到散漫的將士,便是后方等待的士卒也是列隊整齊精神飽滿。
單經不禁為自己的額任務感到發愁,這樣的強軍,以他手中的一萬兵馬真的能抵擋一個月嗎?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單經退縮,如今的他只能寄希望于公孫紀的辦法能夠起到效果,否則他也只能拼殺到最后一兵一卒了。
......
大軍前,潘鳳披堅執銳目光如炬。
眼看著第一批攻寨將士已經準備就緒,他便不再遲疑,方天畫戟直指敵寨。
“攻寨!”
一聲怒喝,振奮人心的鼓聲便隆隆響起,前方早已準備就緒的攻寨士卒當即推著井瀾扛著木梯前仆后繼涌向前方的營寨。
“咚咚咚!咚咚咚!”
“殺!殺上敵寨!”
攻守戰一觸即發,沖在最前面的扛梯士卒冒著地方的箭雨將木梯搭在寨墻之上,后方的士卒當即手腳并用往上攀爬,而寨上的士卒也是冒著箭雨將搭在墻上的木梯一個個推下,有些則是直接抄起石塊往下扔去,在這種守勢下,冀州軍士卒一時間也上不了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