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音樂還在響起,池中的舞姬尚在輕舞,可公孫瓚卻把手伸入了那個領舞女子的薄紗之中,顯然他想直接在這府衙內與懷中女子行茍且之事了。
旁邊的樂師目不斜視,只盯著手中的樂器不敢有絲毫差錯,池中的舞姬也是假裝沒有看見依舊賣力地展示著自己的身姿和舞藝。
那個領舞女子被公孫瓚攬在懷里欲拒還應。
正當公孫瓚被撩得火起準備脫褲子辦事,就見守在外面的士卒傳來了通報。
“主公,田將軍求見!”
現在能被稱呼為田將軍的也只有田豫一人了。
公孫瓚正在興頭上,聽到士卒的話頭也不抬地回絕掉了田豫的請見。
然而,田豫顯然知道公孫瓚在府衙內做什么,畢竟音樂聲都傳到府衙門口去了,這要是還不清楚公孫瓚在著什么,他田豫也白當了這么多年的官了。
“主公!主公!”田豫一邊呼喊一邊把那幾個不敢對他動粗的守衛推開。
公孫瓚槍都要出頭了卻被田豫硬生生打斷,這讓他很不爽,連帶著被撩起來的興致也淡了很多。
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子,公孫瓚目光陰冷地看向門外,這時候田豫剛剛走入堂中。
看到堂中的景象,田豫心中暗嘆一聲果然如此,隨后便走上前來對著公孫瓚拱手一禮。
“主公,末將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稟報。”
公孫瓚心里雖然不爽,但田豫好歹是目前能夠供他驅使的為數不多的將領了,既然他說有重要的事,公孫瓚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強行壓下。
不過這時候的公孫瓚顯然沒有了以往的耐心,面對田豫的話也只是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又有什么事了?難不成又發現有家族要發動叛亂?”
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已經有兩個世家發動了叛亂,雖然最終都被公孫瓚給鎮壓了下去,但這個苗頭已經在城中逐漸旺盛,讓公孫瓚等人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盯著那些世家,也虧了潘鳳沒有率軍攻擊,以至于前兩次叛亂都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聽到公孫瓚的話,田豫搖搖頭:“城中世家經過前兩次的失敗后應該也清楚在潘鳳大舉進攻之前他們是沒機會的,而末將要說的也不是那些世家豪族,而是關于城外那些種植的麥子。”
那些麥子可是單經用性命強托了一個月才完全種下的,也是等麥子都種下了,公孫瓚才會征調北平城附近的所有耕牛。
原本在公孫瓚等人的預想中有了火牛陣的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打退冀州軍的進攻,到時候甚至不會錯過農忙時節。
可事實卻與公孫瓚等人想的出現了巨大的誤差,這也導致了公孫瓚他們之前辛辛苦苦保下的良田到現在卻要成為冀州軍的糧草。
這種事想想就覺得氣,所以當田豫提到城外麥子的時候,公孫瓚的神色也逐漸冰冷。
“那些麥子能收割了?”公孫瓚沉聲說道。
田豫點點頭,在他的設想中冀州軍只要收割了這批麥子,那他們的大軍就算沒有任何補給,也能支撐到今年秋季,而秋季正是麥子下一輪收割的時候!!!
也就是說,因為城外的這茬麥子,潘鳳就算沒有任何補給也能跟北平城耗到今年冬天為止!
若只是這樣那還不算什么,真正要命的是北平城中的糧食只夠三萬大軍再吃一個月了,一個月后要是戰局還沒有任何改變,他們幽州軍就要餓著肚子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