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帝顯然懶得搭理蘇文,他勃然大怒,憤然站起,看向溫金明呵斥道:“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溫金明緊張至極,瘋狂叩頭,大喊道:“臣冤枉,陛下,這蘇文與顏落盈本就有婚約在身,蘇文的證言如何能夠作數啊!”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周帝竟然坐了回去,淡淡說道:“言之有理,這二人彼此之間,確實不能作證!”
說完轉頭看向顏落盈問道:“可還有其他證人?”
“沒有了!”顏落盈只能實話實說。
周帝道:“那這件事情,便先暫時掛著,由御史臺嚴查。現在我們再說回你壓迫下屬之事,你可有解釋?”
顏落盈道:“微臣這不是壓迫,巡守衛卒,確實處置失當,而臣給田楷限制期限,也是為了督促其盡快追捕兇手。”
周帝笑道:“也確實如此,那杜平呢?”
“以刑問話,自古有之。”
“倒也說的過去。”周帝目光掃過顏落盈和溫金明,說道:“既然如此,便也先這樣,顏落盈繼續任職東城守備!你們且下去吧!”
出乎所有人預料,周帝既沒有處置溫金明,也沒有調任顏落盈。
頗有些和稀泥的味道。
朝堂上眾人都盤算起來,不知道周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另外一邊,文淵閣內,氣氛有些緊張。
今日是文淵閣一年一度的官員外放之日,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夠謀求到一個好的地方。
文淵閣內的學士,編撰,也都看不下書,四處走動閑聊,畢竟萬一調任,或許就是天涯海角,再見不知是何時。
蘇宇倒是沒有受到影響,依舊在安靜的看書。
“看看人家,多有氣度?”
“呵呵,我要是有個當宰相的爹,我也有氣度。”
“只怕是早就知道結果了吧?”
“人家一出生路就鋪好了,讀不讀書都無所謂,哪里像是咱們,寒窗十年,拼死中舉,還要熬資歷外放,人家想要當官,早就當了,沒聽說那個紈绔蘇文,陛下憑空賜婚,還直接進入巡守處任職五品官,比咱強了不知多少。”
竊竊私語傳入耳中,蘇宇握書的手更加緊了一些。
“不過蘇相那句詩你們知道嗎?”
“哈哈,何人不知?如今京都已經傳遍。”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聽說了嗎,現在茶樓酒肆,已經有故事流出了。”
“什么故事?”
“便是說當年蘇相和一個富家小姐,蘇相家境貧寒窮苦,寒窗苦讀,最后高中狀元,可惜小姐已經嫁作他人,蘇相傷心至極,才寫出這等傷情詩句。”
這京都八卦傳的倒也是極快,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被蘇長青聽到,是何想法。
何穗在一旁,面露不屑,在他看來,這句詩自然是極佳的,只是卻也只有半句,雖然不得不承認蘇長青的才情,卻又有所鄙夷,連一首完整的詩都寫不出。
就在這時候,一個太監進入文淵閣,送上皇榜!
皇榜被掛在文淵閣門口,今年所有出任之人,都在其上。
何穗并不著急,他早就收到了消息,太子已經幫他安排了,今年必定出任,而且是江南富庶之地,只要安穩過度幾年,便會提任。
這便是投靠太子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