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自己?”韋嵩開口問道。
“是!”
“讓他進來!”
不多時,項勝入內,看見韋嵩,躬身施禮道:“孫兒見過祖父!”
韋嵩沒想到,他一進來,竟然便把姿態放的這般低,眼看項勝眉眼間,與當初的兒子有些相像,身體尚未恢復,行動有些遲緩,韋嵩鼻頭一酸。
“坐吧!”他沒應那聲祖父。
他還是很理智的,看向項勝,沉聲道:“你來找老夫,若是想老夫為你報仇,老夫可以明著告訴你,老夫做不到。”
他還以為項勝是因為被人打成重傷,前來找他。
在他看來,這必定是項飛燕授意,想要在奪嫡中插上一腳,借機將他拉上戰車。
韋嵩不認為項飛燕有什么優勢,在他看來,如果此時站隊項飛燕,對韋家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不!”項勝紅著眼睛,沉聲說道:“孫兒來找祖父,是另外一件事情!懇請爺爺看在我那死去的父親面上,幫我一幫!”
“何事?你且先說!”
韋嵩是不會輕易許下任何承諾的。
項勝哀聲道:“是我母親!她前些日子,請回來一個蘇先生。讓那人住進了后府內院,可是...可是近日..我卻發現,母親與那人,已然有了茍且之事,且根本不背著下人,今日,母親又要我對那蘇大強拜師,執師徒父子之禮!我,我雖然被母親改姓,卻從不敢忘記父親,如何能忍下這等事情?只是母親強勢,那人功夫又高,我只能來求您了!”
項勝一邊說,一邊聲淚俱下。
韋嵩一聽這話,怒不可遏,可是他轉念一想,又攥緊了拳頭,壓下怒火。
他沉聲道:“這事情與我韋家無關,你回去吧,你母親如何,自然有內務府管制。”
項勝無比的失落。
他站起身,告辭離開。
“哼!賤女人!拿我韋家當什么?先給勝兒改姓!如今又不守婦道!”韋嵩怒罵出口。
可是他不敢在明面上有所動作,他很清楚,楚帝一天不死,他就是這個帝國至高無上的主宰。
這些天,宮里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項飛燕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入內陪伴楚帝之人。
這就代表了,他若想從明面上去動項飛燕,基本不可能,甚至有可能遭遇楚帝的反噬。
“我不能動..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動!”
韋嵩起身,一聲大喝:“來人!備車!我要去太子府!”
太子府內,太子和韋嵩對坐。
這段時間,太子也算是焦頭爛額,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他,所有人都清楚,先打倒他,才是第一要務。
韋嵩,作為朝中重臣,自然是太子渴望拉攏的對象。
看到韋嵩上門,太子親自相迎。
兩人落座后,韋嵩也不繞圈子,直接說出了事情原委,最后沉聲說道:“殿下,若您能幫我讓那個什么蘇大強離開長公主,最好讓長公主也受到內務府管制,我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太子盤算起來。
項飛燕在太子眼中,可不是什么消停人。
他太了解項飛燕了,這段時間項飛燕入宮陪伴楚帝,始終是太子的一件心病。
在他看來,項飛燕此舉,依舊是在想辦法奪嫡。
這倒是個機會!
雖然說項飛燕寡居多年,可是這私自與男人私通的罪名,一旦安上,皇帝必然不能無視。
但是,此事難就難在如此搜集證據。
說白了,抓賊抓臟,抓奸拿雙。
這空口白牙,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那個什么蘇大強,太子也有所耳聞,說白了,應該就是此人給項飛燕出的主意。
太子琢磨了一下,笑道:“那好,這件事情,便交給我便是!韋尚書靜候佳音便是!只是莫要忘記今天之諾言。”
送走韋嵩,太子摸了摸下巴。
這件事情,他打算從項勝入手!
只要有項勝作證,到時候項飛燕百口莫辯!
以子告母,想想都有趣。
太子摸了摸下巴,乎喝道:“來人,去長公主府!”
他到長公主府的時候,長公主并不在,又入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