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道:“朝堂之上,不可踏錯,雖是懷疑,可是他已經在伸手控制封疆大吏的任免,在你的角度,他便該死!”
“那為什么要暗殺?構陷罪名不好嗎?”蘇文不解道。
“構陷罪名,需要證據,此人誰知道有沒有后手?一旦進入朝堂之爭,滿朝上下皆是他的人,必然引起其警覺,而且到時候極有可能便是用他的人去查他,你覺得你能有結果?遷延日長,反受其亂,直接殺了,才更加穩妥。”
蘇長青笑道:“你要知道,你兩個在朝堂之上,雖然你有項飛燕撐腰,可是要動他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天位力量,于此時最好,一下弄死,省時又省事。”
蘇文皺眉道:“那我該怎么說服項飛燕?那章墉并非一般人,便是項飛燕,對其也頗為信重。”
蘇長青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多簡單,你只需要跟項飛燕說,這個木忠的任命不可答應就好!”
蘇文略一琢磨,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
蘇長青起身笑道:“你走吧,我也去把你幾位姨娘接回家。”
也多虧蘇文給這些女子在城中買了宅子。
她們本就是周國人,來到大周后,人生地不熟,也無處可去。
便自己買了些丫鬟仆人,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冬雪有時候,也會懷念蘇長青。
她也期待自己能有一段新的感情。
不過這個時代女子,又沒有交際圈子,想要成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冬雪而言,她也不可能隨便找個普通人將就。
所以這些日子,冬雪并沒有跟什么男人有什么往來。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下人前去開門,冬雪也走了出去,當看到門口出現一張年輕了許多,卻又熟悉的臉時...冬雪一聲尖叫!
暈了過去...
很顯然這需要老蘇來撫慰她...
蘇文也趕去了皇宮之中,將奏折送回文書處。
蘇文去到了項飛燕的寢宮。
入內之后,項飛燕笑問道:“怎么,文弟要治國理政了?剛才可是聽說你取走了不少奏章呢。”
蘇文上前,摟著她的腰,笑道:“這不是這兩天,章相說要讓那木忠擔任滸州牧,我看了看,覺得不太妥帖。”
項飛燕笑道:“為何?”
蘇文解釋道:“這木忠之前不過是一地郡守,從未在京都任職,而且頗為年輕,不夠穩重,又從無統兵經歷,擔任州牧,未免有些太兒戲了。而且那滸州牧焦強在任,本身也并無過錯,這幾年政績又堪稱上佳,完全沒有必要將其回調京都,進入六部。”
要找出一個人不合適的理由,總能找到的。
天下哪里有那么完美的人?
聽了蘇文一說,項飛燕笑道:“那便聽你的便是。”
第二天早朝。
項飛燕當著所有人的面,駁回了木忠擔任滸州牧的折子。
但是...這一下子,可引發了一系列的反應。
首先,不出蘇文預料,章墉站了出來,據理力爭,舉了一大堆木忠的好處。
于此同時呢,章墉一黨開始紛紛附和。
朝堂上盡是夸贊木忠的聲音。
項飛燕有些懵。
就在此時,蘇文站出來,沉聲說道:“此事容后再議,讓陛下三思!”
退朝之后,蘇文跟項飛燕一同回到了后宮。
回到寢宮,兩人坐下,蘇文淡淡感嘆了一句:“如今這朝堂之上,真是無人敢對章相提出不同意見啊。今日竟然無一人支持陛下。”
他微笑著看著項飛燕,果然,項飛燕眼神愈加凌厲。
蘇文笑道:“本來我是琢磨,讓老三老四這倆家伙留下來,能夠制衡章相,可惜,似乎沒用。”
很簡單的道理,皇權受到挑釁的時候,一般來說,皇帝本能反應就是弄死挑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