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弟有何發現?”項飛燕問道。
“這出手之人的劍法,好像是游龍回風劍!這劍法入體,氣勁恍若游龍,一劍刺出,外面傷口平順,內里傷口卻頗為曲折,且有風勁環繞,導致劍傷周遭,亦被風勁侵襲。”他這一番分析,頓時讓剛才查看尸體的那個男人眼前一亮。
趕忙問道:“南離王可是見過這門劍法?”
蘇文說道:“說來慚愧,還真是見過,不過這劍法,乃是大周明神宗長老竇斬竇家的家門絕技!”
項飛燕皺眉道:“文弟啊,這竇家為何要來刺殺我大楚官吏?”
蘇文一臉自責,嘆息一聲,說道:“只怕還是因為臣啊,臣本身便是周國之人,全家逃離周國之后,那周帝便將我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定然是派人前來要刺殺臣!”
“但是臣之修為,已經突破至天位,又在大楚都城之中,任是何人,也不能輕易對臣動手,這廝只怕是尋不得機會,便看中章大人是我國之柱石,因此泄憤報復!”
項飛燕恍然大悟,咬牙說道。“原來如此,這竇家竟然如何可恨!這大周竟然下此暗手!朕決不能輕饒!”
兩人一唱一和間,兇手仿佛已經被確定了。
只聽蘇文繼續說道:“陛下,如今兇手已經確定,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沒錯!早晚攻入大周,滅殺這竇家,為章相報仇!”
“朕傳命,追封章相為忠勇公,以王侯之禮葬之,其子章順之,暫停一切職務,守孝三年,三年后再行任用。”
項飛燕當場作出了決定。
無人敢提出反對。
第二天一早,消息傳遍整個京都。
甚至報紙上都已經寫明原因。
直直便坐死了是大周明神宗竇家所為。
京都百姓一片哀聲,對于大周更是第一次生出了憤恨。
蘇長青府上。
老蘇正在活動著身體。
他慢慢的打著一套拳法,當然,在蘇文看來,這拳法就是一坨屎。
主要是蘇長青的神魂跟這具身體,還是沒有達到完美契合,需要時間去適應。
“爹!”
一聽這熟悉的喊聲。
蘇長青就知道,蘇文來了。
一進門,蘇文大笑道:“爹,我已經跟陛下商量好了,這就讓您入朝擔任宰相!”
一聽這話,蘇長青擺了擺手,說道:“宰相之位,不宜立下,你們的借口,很多人不會相信的,他們還是會認為是項飛燕殺了章墉,不過無所謂,反正沒人有證據,立威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宰相的位置,就是一個香餌,放在那里,讓他們爭搶便是,章墉一死,那些家伙群龍無首,又有利益在前,一定會不擇手段攻訐他人,這時候,項飛燕才方便安插自己人。”
蘇文看著蘇長青,冷笑道:“老蘇,你是不是不想當官賺錢?我可告訴你,你別想在家啃我!我肯定不會給你錢的!”
蘇長青大怒:“你個不孝子!你花了老子那么多年的錢,不說別的,崔玉棉贖身那是多少錢?一個妓子,花費那么多錢,我說你半句了?你別當我不知道,你搞的那個什么彩票,穩賺不賠,你養我幾年怎么了?”
“要不你就把她贖身錢還我也行!”
蘇文大笑起來:“老蘇,我看你是失了智,你這般年輕,有手有腳,不自己努力?你以為我是那種慣爹的人?這么多年我我多敗家你心里沒數啊!你還想靠著我養你?”
“要不,你就老老實實入朝為官!要不,你就勒緊褲腰帶自己想辦法。”
“對了,你也不用琢磨經商那一套,你敢做,我就敢讓你血本無歸!”
蘇長青怒視蘇文,蘇文怡然無懼,父子倆四目相對。
半晌,蘇長青嘆息道:“我辛苦這么多年,就不能休息休息嗎?”
蘇文撇撇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大周到楚國,走海路也就一個多月,您老人家足足走了多久?我都聽羅寧說了,您這一路,風流瀟灑,可是沒少玩樂!”
蘇長青咬牙道:“羅寧這張嘴,早晚給他撕爛了。”
終于,他嘆息一聲:“宰相就算了,吏部侍郎吧。”
他解釋道:“我畢竟是周國人,貿然進入朝堂,直任宰相,太惹人眼紅,而且我剛才也說了,宰相之位,懸而不決便可,吏部侍郎的位置夠了,剛好方便我培植自己人,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慢慢爬上去的。”
“好!”蘇文笑了起來,只要老蘇肯入朝,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