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都之中。
蘇文躺在床上,一臉的虛弱。
裝病這一手,他熟悉的很。
項鼎站在床前。
兩人對視。
蘇文低聲道:“四太爺爺,我受傷了,不便起身。”
項鼎搖搖頭,他自然能看出,蘇文臟腑受到了重創。
這是很常見的傷勢。
“項峰呢?”項鼎問道。
雖然說心中有了猜測,但是不問個結果,總是不甘心。
畢竟項峰也是項家年輕一代,最強的一個。
蘇文眼中隱現淚水,喃喃說道:“對不起,四太爺爺,我,我沒留住手,當時我已經很努力的勸說他的,我說大家都是項家人,何必自相殘殺?可他非要殺飛燕!還說殺了飛燕之后,要賞我三百絕色美女。可您是知道我的,我視飛燕如命,怎能見她身死?與項兄相搏,我修為不如,只能拼盡全力,一不小心,將項兄擊殺!”
說到這里,蘇文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悔啊!”
“我恨啊!”
“我怎么就不能再強一點?怎么就無力留手?”
“怎么說也是我小舅子,一家人,我卻下了死手,我于心何忍?”
蘇文哭的這個傷心。
便是項鼎,也忍不住內心一嘆。
比起項飛燕的薄情,蘇文似乎還更加靠譜一些。
他強行擠出笑容,說道:“沒事,這事情不怪你,你是個好孩子,別太自責!”
說到這里,蘇文抓住項鼎的手,一臉茫然道:“四太爺爺,京都是出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天位高手都沒有前來相助?否則無論如何,項峰不會身死啊。”
一提起這事情。
項鼎仿佛被人捅了一刀,可是偏偏,還不能叫疼。
他臉上笑容更僵,只能強行解釋:“他們當時都各自有事,也怪我,沒有安排好人員...”
蘇文嘆息道:“可惜啊,我勸不住飛燕,她非覺得是您想要扶持項鼎上位,我只能聽她的...可憐項家血脈,幾乎被誅殺殆盡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提起此事,項鼎更是心中滴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說的好啊!”項鼎搖頭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太難過。飛燕畢竟是個女子,有時候難免偏激,將來你得要多勸勸她,這件事情過后,只怕的我話,她也不會再聽了。”
相比于項飛燕話中帶刺,蘇文就好的多了。
可是項鼎哪里知道,眼前這個小狐貍,在這里跟他純演戲呢!
跟蘇長青聊過之后,蘇文明白,項飛燕可以跟項鼎不在乎,他不行。
一旦引起項鼎的警覺,未必不會對他下手。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先把這位哄一哄,騙一騙來的更實在。
腦子是個好東西,有時候該用還得用。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項鼎此時,也是心中難受。
原本他對蘇文殺了項峰,心中確實非常不爽。
可是眼看蘇文這一番態度,他還能怎樣?
他自然也知道,項峰是絕對不會對蘇文留手的。
生死之間,本來修為就低一品的蘇文又如何留手?
能夠險勝已然不易。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吳沐雨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