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人身材也是十分魁梧,比使金刀那人也不矮分毫,穿了件土色的寬大袍子。一臉絡腮胡子,虎目濃眉,鼻子既高又挺,嘴唇寬大。
此刻正正對著王善之和妙言二人,那大胡子手上持著一口寶劍,劍身極細,銀光閃閃,和他的身材對比起來十分不協調。
二人打的難解難分,那大胡子雖然身材魁梧,稍微略處下風,可是身法極其詭異難辨,那口細劍也是左擋右刺,使金刀的官兵雖然勇猛,卻一時難以應付。
“咦?”劉妙言心中一驚,說道:
“這人不是在那茶館里跑掉的官兵嗎?怎么在這?”
王善之此刻心里也是暗道一聲巧了,沒想到這廝居然跑到這里來了,心中雖然也有所驚疑,卻容不得多想,已經駕馬朝那二人飛奔而去。
那金刀大漢顯然是看見了王善之,表情一驚,便想逃走,可是卻被那大胡子的細劍困住,一時脫不開身。
“兄臺莫急,這兵賊我認得,待我幫你一起對付他。”
王善之大喊一聲,左腳一踏馬背,便飛起五尺高,落于那大胡子身邊。
那大胡子看王善之眉清目秀,跳至身邊便一劍向那金刀大漢刺去,劍法凌厲,招招直取要害,知道對自己全無敵意,便抽身對王善之說道:
“那就有勞少俠了。”
王善之此刻不知道那大胡子的身份,也不敢自報家門,雖然劍劍直逼那金刀大漢要害,卻未引動體內真氣,而那金刀大漢也能勉強抵擋二人攻擊。
一口金刀舞的如行云流水,刀口隱隱泛出金色光芒,而王善之全是顧忌身份,不敢引動體內真氣,裝作勉強抵擋,烏墨寶劍也是舞的密不透風。
劉妙言在馬上看的奇怪,心中疑惑起來
“師兄怎么不引動真氣殺了這賊人呢?”
卻不知王善之故意示弱,是想以這大胡子之手,殺了這官兵。
“少俠抵擋片刻,待我蓄些真氣,引動功法,一擊殺了這兵賊。”
那大胡子突然后撤三步,細劍立于胸前,左手豎直伸過頭頂,雙腳一前一后,身形極其詭異,默念口訣。
金刀大漢聽見這話,立馬就要逃之夭夭,剛剛轉過身去,烏墨寶劍就向著他后腦刺來。
他身子向前一傾,躲過劍芒,反手就是一刀,橫著向王善之的腰劈了過來。
王善之嘴角微微一翹,佯裝著用劍擋住了這攔腰的一刀,然后身子一側便飛了出去。
他剛剛飛起,就看一道銀色閃光沖了過來,那大胡子踩著詭異的身法,身子出現的位置時而變換,眨眼間便到了那金刀大漢背后。
那大漢剛剛出刀阻攔王善之,此刻刀還懸著,正準備收回,結果還是慢了半拍,那銀光就已經刺入金刀大漢的后脖頸,從咽喉刺出。
那金刀大漢慢慢轉過身來,眼里充滿了驚恐,突然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倒在地上死了。
再看王善之此刻剛剛從地上爬起,腳下不穩,晃晃悠悠,又一個不穩又坐到了地上。
面色十分蒼白,嘴角掛著血絲。好似被那帶著真氣的金刀傷了臟腑,受了內傷一般。
此刻妙言也駕馬而至,跳下馬來,看到王善之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劉妙言古靈精怪,平時在山中多和王善之一起,兩人十分默契。開口便大聲喊道:
“哥,你怎么了?沒事吧?”
此刻王善之心里也是暗爽,一路走來最為發愁的就是茶館逃跑的官兵識得自己相貌,這下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這時看見自己的小師妹使勁向著自己眨眼睛,才想起此時戲還沒有演完,回了聲:
“沒有大礙,不用擔心。”
說完又裝模做樣的咳嗽了兩下。
而那大胡子此時才剛剛收了那柄細劍,急乎乎的向自己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呼小叫:
“少俠,沒事吧。哎呀多虧了你了。來來來,我看看你傷勢如何。”
嚇的王善之準備起身又一屁股坐到地上,而那大漢聲音如軍中戰鼓一般,擂的人耳膜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