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剛剛下令,銅都城民變造反之事不得宣揚,你可千萬別亂說,莫要招了話柄于他人。
王善之道:“我這便知了,于大哥無需擔心。”
正在說著,王善之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正在望著自己,忙轉頭向那目光而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名約莫三十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侍衛衣服,可袖子上卻是繡上了兩道青色水紋,背后披著及腰的青色披風,一頭青色長發,也未系髻,就自然地散落在肩膀上。
看到王善之已發覺自己,便向他頷首示意了一下,便轉過了頭去。
于大牛向著王善之望去的方向一看,便附于王善之耳邊道:
“此人便是王府的副侍衛長孫靈超,聽說三月前被王爺派出執行機密之事,今日剛剛回來,我也是頭一次見他。”
王善之聽罷,轉過頭來對于大牛微微一笑,道:
“這位孫大人目光如炬,方才之事看了我一眼,我便覺得后背發冷,若不是常年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哪來如此氣勢,看來這孫大人也不是一般人啊。”
于大牛道:“那是,咱們王府里里可是高手如云,王爺麾下的能人異士不盡其數,還有那熊將軍你也是見過的,就是那日手持巨斧喝退刺客的獨眼大漢,也是十分厲害呢。”
王善之一聽,心中暗道:
“原來那人便是今日領兵的熊將軍,再加上這孫靈超,這次東去平亂我若想從中渾水摸魚,怕是難了。”
王善之正在思索,只聽那副侍衛長孫靈超喊道:
“全體上馬出發,目標銅都城。”
聲音大如洪鐘,鏗鏘有力。
············
自銅都城民變造反已過了八日,此時距銅都城一百里處,浩浩蕩蕩一隊鐵騎正向著銅都城的方向進發,一路駛來塵土飛揚,鳥獸驚散,甚是壯觀。
那騎兵個個臉上都是殺氣騰騰,身著錚亮的盔甲,腰跨三尺樸刀,背負桐木精盾,即使下馬迎戰,也無不可。
這一萬鐵騎皆是由西陽城守軍組成,乃是西平王的嫡系部隊,銅都城民變叛亂之事對于西平王的起兵關系重大,已至他也下了血本,以速戰制敵。
王善之等一干侍衛位于大軍之后,由副侍衛長孫靈超帶領,分散開來。
一路過來,皆可看見逃離家鄉的流民,多則幾百人,少則數十人,四處逃難。可這些流民在王善之看來,卻發覺似乎有哪里不對,可一時也想不出來。
大軍又向前行駛了多半日,因皆是騎兵,所以速度也是十分之快,在距離銅都城六十里處那熊將軍傳令安營扎寨,并派探馬前去刺探此時城內情況,以便提前做好部署準備。
天色漸晚,星辰高掛,偶有烏云蓋過月光,也只是讓如潑墨般的夜空更加黑了罷了。
營地內的帳篷已安扎完畢,此時篝火燃起,火光沖天,那些士兵正未作在一個個篝火旁,煮著食物,烤著火,來驅趕連日來的奔波勞累。
營地中間最大的一處軍帳乃是帥帳,此刻帥帳內燈火通明,熊力熊將軍與副侍衛長孫靈超立于一沙盤前,旁邊有一人正在對著二人講解著什么。
這人年歲約莫三十出頭,一身軍中輕甲,卻又比平常士兵所穿著的輕甲華貴一些,腰間懸著一把三尺長的寶劍,長的也是十分威武精練,卻稍稍有些緊張。正對熊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