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某知道這次捅得簍子有點大了,也明白王爺那里如何都說不過去。但是王爺起兵在即,銅都城之亂能否說成是楊某一計,所做一切為了王爺的大事,先把兵營里不安分的人挖出來以絕后患呢?”
熊力士一聽,表情一愣,心中想到
“虧得你這龜兒子能想到如此妙招。”
嘴上卻對楊書亮說道:“如此也無不可,你我今夜就得好好商量商量,把這話說圓了。王府侍衛那邊,還需安排一番。”
說著右手握拳,在桌子上咚咚咚輕輕叩了三下。
楊書亮一看,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說:
“一切憑熊將軍安排,需要多少銀錢,你直說就是,楊某不是不懂規矩得人。”
“哈哈哈,楊兄弟果然痛快。如此還有一事,孫大人之死,這個鍋得咱倆得一起背了?!”
“我去你個吃人肉喝人血得黑熊怪!”
楊書亮心里狠狠罵道,腦袋卻點的和小雞吃米一般,嘴上連忙說著: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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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子時,軍營外圍的一所營帳內,王善之緩緩起身,看周圍的人都睡得沉了,便抽出了身下的長劍,用長劍撐著身體,慢慢的向營帳外走去。
北風還在呼呼的刮著,深夜只有三三兩兩的士兵在軍營中巡邏,已經快到西陽城,士兵們也是懈怠了,看見王善之,點點頭,也算打過招呼。
王善之慢慢的向軍營中心走去,晚上吃飯時,他已經打聽清楚了,下午來的那人安排在熊力士得將軍營帳旁邊。
王善之心里明白,此刻去刺殺楊書亮實屬不妥,雖然楊書亮修為境界僅僅還在得勢之境,但是自己重傷未愈,只要讓他抵擋一兩下,不說旁人,就那熊力士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但是他心里恨啊,就算他再如何沉穩機敏,如今還只是二十歲不到的熱血青年。他也想過等傷養好了再去報仇,可就是忍不住。紫陽劍派是他的家,凈一真人就如同他生父。
自從得到噩耗,每日夜里,曾經那一張張笑臉都在眼前浮現。想到這,腦子被熱血一激,感覺自己的傷好似也不那么嚴重了,一步一步的向楊書亮的營帳走去。
“李兄弟,我不知你和那人有和仇怨,但是你現在進去,西陽城內的琳兒妹子怕是也逃不了了。”
于大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王善之身后,表情難得的沉重,一字一句重重的說道。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王善之心頭的火氣。對啊,師父失蹤了,妙言還在西陽城中,我死了不足為惜,但是如果連累了小師妹被西平王府的人抓住。。。
王善之想到此處,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何人在外面?”楊書亮也聽見了動靜,隨口一問。
“回大人,小人起夜迷路了。”
于大牛隨口一答,不等楊書亮說話,拉著王善之就向軍營邊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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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靜謐的夜色中閃爍著金黃色的光,周圍的景色被火光照著像鍍了一層淡金色。于大牛拿起身邊的干柴,往火堆里填了填,扭頭對王善之說:
“李。。不,王兄弟,如此說來,你到王府臥底就是為了找機會給師門報仇?”
“此仇不共戴天,我是一定要報的!”王善之狠狠的說。
于大牛聽到此處,輕輕的嘆了口氣,臉色有些痛心,也有一些猶豫。
“于大哥,我知道你看見我殺了孫靈超,這幾天你一直照顧我,沒有告發我,做兄弟的已經很感謝了,此刻就算你要告訴熊力士此事,我也不會怪你。”
王善之看到于大牛的臉色輕輕說道。
“哎。。”于大牛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西陽城方向,對王善之道:
“別急,我腦子好亂,你容我再想想。。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