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秦江平原上,有兩匹駿馬快速向南奔去,馬上坐著二人,其中一人身穿鴉青色短打武服,背著一柄劍,乃是王善之。
另一人身穿灰白色的麻布衣服,乃是劉妙言。只不過此刻的劉妙言嘴上貼的假胡須已經揭掉了,染的姜黃色的臉也被水洗的退了色,露出光滑雪白的肌膚。
“師兄,你說那獸皮卷寫的是紫陽劍訣后三劍心法?那為何和爹爹給你的不一樣?”劉妙言好奇的道。
“我也覺得有些蹊蹺,按說師父給我傳下來的那本,卻實是從創派之初傳下來的無疑,而這卷獸皮,卻和傳下來那本差別很大。”王善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雖還未修習后三劍,但是拿到劍訣后,我也細細讀過幾遍,比如劍訣中記載定海式中,‘聚真氣與身外,自身外而滋養骨皮’,而獸皮中寫道‘聚真氣散于臟腑,而行走坐臥不停以至知常’。
這是完全大相徑庭的說法。”王善之皺了皺眉說道。
“那這是什么意思呀?”劉妙言好奇的問道。
“意思是,這兩本劍訣,有一本是假的。”王善之眉頭緊皺,慢慢說到,心里已經有了底,紫陽劍派沒落的真正原因可能就來自于此。
二人說罷,便繼續向西陽城狂奔,帶起一路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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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朝最近非常郁悶。
本想借著銅都城之事,給自己的事業鍍層金,沒想到孫副侍衛長居然身死銅都城。這將是他在西平王王府政治生涯的一個抹不去的污點。
想起來到王府前,師父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的話,讓他在西平王府站穩腳跟,獲得西平王賞識,好為以后光大門派做準備的話語,心中很是慘淡。
他本是祁陽山下一農戶出身,幸得師父偶然看到他在懸崖邊采藥,覺得他是個好苗子才收為門下,十幾年努力,終于混到天鷹門內門弟子,可以修習天鷹門真正的秘傳功法。
他也不負所托,日夜勤修苦練,終于在二十七歲之時把修為提升到化形之境圓滿無礙,除了他那師弟,師父的親兒子外,自己已是天鷹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沒想到,哎,真是禍事不斷。
而且和自己關系最好的五師弟,居然也失蹤了快兩個月了,如今仍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張朝心中思緒萬千,此時的他正在自己的房內,和章子修喝著酒。
“張大哥,你說那變戲法的女子是不是修行之人,故意扮豬吃老虎逗咱們的悶子?”章子修喝了一口酒,笑瞇瞇的對張朝說到。
張朝心中想:“四個大老爺們,讓一個街頭變戲法的姑娘當猴耍,不是逗悶子是什么。”嘴上卻說,
“看不出來,要么她的修為遠高于你我,要么就是有什么絕技傍身,反正不是一般人。”說完一口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看她不過是一不到二十歲的姑娘,能有多高的修為?”章子修驚訝到。
“這些跑江湖的人千奇百怪的手段還是有的。”張朝接了一句,然后端起酒杯,章子修看到,也連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張朝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不過話說回來,那李申的妹子,真是美艷動人啊。沒想到還懂幾手功夫。不知道是不是李申教的。”章子修嘿嘿一笑,說道。
說到這,張朝也嘿嘿的笑了兩聲說,“確實是美,比醉花樓的頭牌還要美上幾分,要不看他是李申的妹子,那日我如何都要把她搞到手。而且她的功夫。。。”
說到這,張朝突然站起來說道:“不對,如果李申妹子功夫是他教的,為何她妹子出手那一下,真氣含而不發,而李申卻一直說,他只懂得劍法,而不懂得內功修行,所以一直在技擊之境?”
說完兩人都是一愣,心中皆暗想,此人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