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夜晚總是不那么黑,多風而少雨的氣候讓此刻的天空上一片云彩都沒有,就算不打著火把,也能在夜晚看清人。
西平王府的牢房在整個王府的西南角,平日里守衛就不多,今夜本該守值的兵士牢頭都被孫虎一行人打發走了,只有六隊的張朝和章子修在此看管著犯人。
王善之此時剛剛來的牢房周圍,探出半個臉向內看去,只見院中空無一人,只有牢門一側的房間中點著燈,隱隱約約能看到四五個人影。
他順著墻邊慢慢向牢房門口摸去,不敢發出一丁點的響聲,側房內的人并沒有發現有人摸了過來。剛剛摸到牢房門口,輕輕的長出了一口氣,突然聽到旁邊有人說話:
“王兄弟,你好呀!”
王善之聽到這一聲,全身汗毛瞬間炸了起來,頭皮一陣發麻,右手抓住背后寶劍的劍柄,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全身真氣已經開始運轉,輕聲喝問到:“是誰?”
只見牢房門口的橫梁上跳下一個人,手上還拿著一個酒葫蘆,腳下打著轉,看似喝醉,但雙眼一片清明,居然是章子修。
只見他笑嘻嘻對王善之說到:“沒想到你還真趕來?”
“醉劍山章子修?”王善之看到眼前之人,一愣,說到。
“哎呦,看來我的醉鬼師父已經把啥都告訴你了。”章子修還是滿臉醉意的說著。
“酒醒只在花。。”王善之想到了醉劍山的門派切口,趕緊說到,生怕這章子修沒搞清楚狀況,把王府的人給招來。
“不用說那勞什子切口了,我沒記住。你的事我師父信上已經說清楚了。”章子修笑嘻嘻打斷了王善之,然后表情一臉嚴肅的說到。
“于大牛性命無礙,僅受了點皮肉傷,這會正在牢里和張朝罵著架呢,牢中只有張朝和孫家四名弟子。那側房內是孫靈超他老爹和另外四名孫家子弟。”
王善之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說到:“孫家那老頭修為境界很高,我打不過他,所以就不摻和了。我先進去把張朝引出來,你自己想辦法去救于大牛吧。”
他頓了一下又說到:“你答應我,今日幫你,無論何時,張朝必須死,這是條件,也是請求。”
說完不等王善之反應,就一個閃身進了牢房,王善之大驚,趕忙向上輕輕一躍,躍到了剛才章子修藏身的橫梁之上。
不到一刻鐘,王善之看見章子修和張朝一前一后急匆匆的院外跑去,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此時也不是深究的時候,一個閃身,便進了牢房。
·············
牢房內的四人見這二位侍衛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就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急匆匆的出去了,剛還沒幾秒鐘,門一開又有一人進來。
此時這四名孫家弟子以為是剛出去的哪位忘了帶東西,又回來取,也沒注意,等看清人影,發現進來的是一名不認識的年輕人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