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缺德玩意開這么個盤賭老子死活,等老子回去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此時已有旁邊哨樓的兵士,已經向里面去請示林動了。
何鐵石還在和哨樓上那名叫‘狗子’的哨兵斗嘴,劉妙言啥時候聽過如此粗俗有趣的話,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聽著,滿臉笑容。
一群人等了一會,突然山寨的木門打開,一名國字臉的男人首先沖了出來。
王善之一看,果然是林動,剛準備打招呼,只見林動在他身前站住,雙手抱拳鞠了一躬。
王善之知道,這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他沒有躲閃,剛準備上前扶起林動,只見林動張開雙臂,大笑著給了王善之一個熊抱。
王善之本想躲開,但是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也就象征性的和林動抱了一下。
兩人還未開口說話,突然他看到,在出來迎接的人群當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穿著深青色錦袍,袍子上隱隱繡著一條黑蛇,腰中纏著一根褐色牛皮腰帶,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王善之驚呼到
“小師叔???”
············
西陽城,西平王府。
因為戰事緊張,商自重還未修建宮殿,仍舊住在自己的原本的王府之中。
此時的商自重,穿著一身黑色玄衣,坐在議事大殿之上,與殿內之人正在討論著事。
“陛下,我聽說陛下任用江湖門派之人,讓他們化作山賊流寇,搶劫民間錢糧,以充盈軍資,此事難道是真的?”
說話之人乃是原王府的幕僚,如今被任命為‘啟’國第一任宰相的張尚。
商自重坐在上首一聽,心中有些不悅,皺著眉頭說到:
“非常時行非常事,若不把軍資錢糧準備好,如何爭得天下?此乃小節,不足為慮。”
張尚此人,不迂腐,有野心,總想著一朝從龍功,便可光宗耀祖。但是不得不說,胸中還是有些學問本事。
只不過太在乎名聲,做事反倒放不開手腳,不如商自重狠辣。
聽商自重如此說到,張尚眉頭一皺,說:
“陛下,民乃國本,有民才有國。這仗不知道還要打幾年,如此動作,好比殺雞取卵。臣認為不妥,此乃其一;
其二,此事機密,但卻被我所知,該是用人不善導致機密外泄。如果此事被天下百姓所知,將會讓您背上莫大的罵名。到時人心向背,對陛下千秋大業會非常不利的。”
商自重聽完,臉色稍微好了點,知道張尚確實是為他打算,便和顏悅色說到:
“張愛卿所言有理,但如今招募,出征,哪哪都花錢。不如此行事,愛卿可有良方?”
張尚聽完,眉頭緊鎖。
這時旁邊有一人,突然站起來說到:
“陛下,臣有一計。”說完瞟了張尚一眼。
張尚聽到此話,猛然抬頭,看見說話之人原來是新上任的御史大夫,錢沐。
只聽那錢沐說到:
“秦關、秦南、秦東三州今年氣候不穩,導致糧食收成減半。此事也沒辦法改變。
如今正是起事之時,我認為,只有讓各位大人及三州的世家富戶認捐,軍資錢糧問題即刻迎刃而解。”
錢沐說完,得意的看了張尚一眼。
張尚聽完,也不管眼前一亮的商自重,冷笑的接話到:
“認捐?如何個捐法?倘若那些大戶世家都自稱沒錢沒糧,倒時可如何?
況且陛下起事不久,便去巧取這些人的錢糧,萬一再生出什么事端,導致根基不穩,又該如何?”
張尚此番之言也不無道理,此時天下,都是以世家豪門為主。
豪門世家占據萬畝良田,各個是一方的土皇帝。
不說別的,就是當今天子,甚至商自重,都出自皇脈商家。門閥勢力可見一般。
錢沐聽張尚如此說,臉色一變,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