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龍四海神情淡定,收縮瞳孔瞇眼而望,鎮定自若地單手握棍指向從天而降的阿龍,隨之將全身內力注入游龍棍內,頃刻間周圍空氣急速壓縮吸附在這上古神器之上,棍上所雕刻的凹凸龍紋將氣體幻化成一條巨龍形狀,隨著另一只手掌用力一頂,游龍棍宛如一條栩栩如生的猛龍殺氣騰騰地直奔阿龍而去。
已經來不及閃躲的阿龍只能奮力相迎,二者在半空相遇,龍四海的這招“飛龍在天”本就有那摧枯拉朽之力,再加上上古神器赤金游龍棍的如虎添翼,著實令人難以抵擋。
阿龍見勢不妙,加快了轉棍速度,可在相撞的一剎那終究還是抵不住這來勢洶洶的“巨龍”,隨著“碰”的一聲巨響,游龍棍直接擊碎阿龍的球形屏障,而撞擊產生的巨大能量震的大地為之顫抖,在場眾人均單手遮面,五官扭曲。凌宇透過眼前手指的縫隙看到阿龍應聲倒地后內心十分焦急,剛要飛身前去,只見阿龍單手杵棍,頑強地從地上緩緩爬起。“受次重擊,還能自己站起,不愧是劉坤的后人,沒給他爺爺丟臉。”刀圣心中暗自贊許道。
龍四海見狀也是頗為震驚,他對自己的這招“飛龍在天”頗為自信,而他的這種自信也并非盲目,征戰多年的他從沒遇見過任何一個對手能活于此招之下,更別說能自己起身,不過比武仍在繼續,也顧不得在此多想,他連忙撿起與阿龍一齊落地的赤金游龍棍,本想趁阿龍腳跟未穩,給其致命一擊,可剛要運力出招的他突然頭疼欲裂,心口也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呼吸困難,舉步維艱。
雖身體已如此不適,可在強烈的求勝欲的驅使下,他還是踉蹌的走到阿龍身前,忍痛強行運氣,只見那赤金游龍棍自上而下狠狠朝阿龍頭頂劈去,只剩下半條命的阿龍握緊長棍雙手高舉,不料卻被這上古神器生生攔腰折斷,阿龍也隨之雙膝跪地。而被此反作用力彈回的龍四海也終因剛才的強行發力徹底倒地不起。
此時一旁觀戰的劉子梅連忙跑到夫君身前,將其緩緩扶起,一邊哭著一邊反復摩挲龍四海的胸口,終于隨著一口黑褐色液體從口中吐出的龍四海徐徐睜開雙眼。另一邊的凌宇跟王偉二人也連忙上前攙扶跪地不起的阿龍,以拼盡全力的他早已精疲力竭,對此刻的他來說,也許連睜眼都是一種奢侈。
“叔父,你趕快來救救四海吧,他快不行了!”劉子梅嚎啕大哭著向刀圣施以懇求。刀圣聞聲一躍而來,俯下身子,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在龍四海的手腕之上,片刻之后,雙眉緊鎖的他若有所解的點了點頭,隨即坐于身后雙掌貼背,為其運功療傷。伴隨著陸續吐出的幾口黑褐色液體后,鮮紅的血液終于從口中溢出,龍四海也仿佛慢慢恢復了意識。
“你是不是在吸食魔族血液?”見龍四海已無大礙后的刀圣緩緩起身張嘴便問。“是...。”龍四海看了看站在一旁如無其事的桑杌后低頭慚愧的回答道。聽到答案后的刀圣瞬時震怒,大發雷霆道:“你好糊涂啊!你可知人魔兩族乃水火不容,那身體流淌的血液也是格格不入,枉你為一莊之主,竟做出此等愚蠢至極之事!”
“哎!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誤信了那小人之言啊!”后知后覺的龍四海更加羞愧難耐的自責道。劉子梅連忙跪在刀圣腳下,雙手緊抓其長衫不放,苦苦哀求道:“叔父,我們知道錯了,求您,求您救救他吧,叔父!”
畢竟有著血脈之情,見親侄女如此悲痛,刀圣慈悲的將劉子梅攙扶而起連忙安慰道“放心吧,我已將他體內毒血逼出,休息幾日便已無大礙。”“多謝叔父,多謝叔父。”劉子梅聽到夫君已無性命之憂后悲中帶喜的連聲道謝。“多謝叔父救命之恩。”龍四海也眼含熱淚的誠懇說道。
刀圣“你不必忙著謝我,我且問你,你可知你今日為何會敗?”
龍四海:“難道不是因為那魔族之血在我體內導致我走火入魔嗎?”龍四海一臉茫然的問道。
刀圣:“那并不是根本,本質原因是因為你的心不正。”
龍四海:“愿聞其詳。”龍四海謙遜的請教道。
刀圣:“習武之人如若沒有一顆公道、正義的俠義之心,就算擁有再厲害的招式也終究會被擊敗。反之像剛才那個年輕人一樣心無雜念,為了公理、為了道義而戰,便會所向披靡,終有一日必定達到登峰造極之勢。”
龍四海:“侄兒謹記叔父教誨。”思索片刻后的龍四海恍然大悟。
刀圣:“送你一句話,人間正道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