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的凌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近一段時間諸多突如其來的人與事令他一時還無法消化:自己誤打誤撞的進入北冥家族;內部選拔的擂臺上大放異彩;困擾多年的身世之謎浮出水面;結識生死之交阿龍、鷹偉王;與北冥玥由愛生情,卻又不得不因血緣關系致使二人與緣分失之交臂,這一切的一切,在凌宇腦中不斷重現,一個個熟悉的場景與親切的面孔反復拼湊著記憶的片段,強烈地沖擊著他的大腦皮層,使得他亢奮異常。
凌宇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雙掌不停擊面以作清醒。他緩緩看向窗外,找不到能夠催眠的方式,于是只能欣賞起夜間的寂寥,也許只有那失眠的夜,才是最純粹的安靜,安靜到可以讓人的思緒如泉水般潺潺而涌。
明知已不能繼續胡思亂想的他卻又陷入了另一段遐想:“明天就要啟程去往東方了,那里有諸多的疑問和謎團在等著自己,王偉的一家是遭東方之人滅門,而我父親的死因也與東方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糟糕,怎么又開始了,我必須要趕緊入睡,否則明日會無精打采、萎靡不振,進而影響到趕路。”
想到這里的凌宇一把將頭扎進被里,蒙頭大睡。此時已是深夜,點點繁星布滿夜空,玲瓏剔透的明月宛如一雙眼睛,環看著她沉睡的孩子。夜,溫柔的輕輕邁著腳步而來,又會隨著徐徐而來的晚風悄悄地離開......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么準時的如約而至,肆無忌憚地照射著蒼茫的大地。睡眼惺忪的凌宇伴著這和煦的光照從酣睡中醒來,不情愿的站起身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后,拿起行李徑直走出了房門。
早已整裝待發的眾人在院里列隊等候,見半夢半醒的凌宇從房中緩緩走出后,阿龍、鷹偉王二人連忙上前過話:“堂主,眾人皆以準備就緒,你看我們何時出發?”凌宇聞聲連忙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院子內嚴陣以待的一眾白虎堂弟子,不禁詫異的問道:“你們這是要干嘛?誰讓你們召集這么多弟子的?”
北冥煊:“是我吩咐的!”老莊主北冥煊在北冥玥的陪同下緩緩走來。
凌宇:“爺爺,我們是去比武,又不是去打仗,干嘛這么興師動眾的?”
北冥煊:“你這個傻孩子,此去東方路途遙遠,免不了要舟車勞頓,一路上又不太平,再加上東方家族對我們不甚友善,多帶些人總歸沒有壞處。”北冥煊解釋道。
凌宇:“我的二爺爺啊,就算遇到什么危難險境憑我三人之力也盡能應付,況且如若連我三人都身陷囹圄,他們又能如何呢?”凌宇持不同觀點的辯解道。
北冥煊:“可這...”
北冥玥:“爺爺,我覺得凌宇哥說的并不無道理,以他善良仁慈的性格,倘若真遇到什么麻煩,還會因他們的安危而有所顧忌,行事畏手畏腳,反倒成為他的負擔。”一旁的北冥玥打斷了爺爺的擔憂,善解人意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