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從黃家偷丹藥的人是風威,服用的人也是他。而我,卻是那個背黑鍋的人。因為風文遠當時是我義父,他承諾我替風威背這個黑鍋,可以保我母子一生衣食無憂。風威也是跪在地上哭著求我幫他一次。我長期受到風文遠欺騙,自以為修煉天賦極差,終生無望成為強者。”
“想著犧牲我這個廢材,可以為風家保住風威這個天才。同時也是感恩風文遠多年的‘照顧’,這才答應。”
“沒想到風文遠父子,豬狗不如,忘恩負義。我代風威受酷刑后,風威不思感恩,反而買通刑獄的宋獄吏等人,把我關進必死的幽靈洞,要殺我滅口。后來我大難不死,他們父子再施毒手,路上故意讓馬車劇烈顛簸,想要震死我。抬我下馬車時,風威的兩個手下故意失手把重傷的我摔在地上。”
“就算這樣,我仍然沒死成。風文遠更為歹毒,把清河族老贈送給我的金創藥換成劇毒的蝕骨斷腸散,后來更是強行涂抹到我身上……”
風北這次算是徹底爆發了。
多年來受的所有委屈,全部在此刻傾吐出來。
風威父子的罪行,一一被揭露。
很多族人聽得都是義憤填膺,對風北充滿同情,對風文遠父子充滿憎恨。
真沒想到,在他們心目中寬厚仁慈的族長,竟然這么卑鄙無恥,這么歹毒無情。
簡直就是畜生。
“不是想要證據嗎?這瓶藥還有少許剩余,就問你風文遠一句,到底有沒有毒?”風北將那只瓷瓶拿出。
也只能怪風文遠大意,沒有抹掉罪證。
“哈哈,你憑什么說它有毒?這就是一瓶上等的黑玉斷續膏。你也正是因為涂了它,才能恢復得這么快。不然的話,你手筋腳筋被挑斷,三刀六洞,能動彈嗎?”
風文遠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死鴨子嘴硬。
更是反過來,一口咬定他這藥的效果非常好,風北現在能夠生龍活虎,都是這瓶藥的功勞。
“既然族長說它沒毒,請當眾把剩下的涂到你自己身上。”風北冷笑著說道。
“這……哼,我一個好好的人,為什么要涂這種療傷的藥。”風文遠當場就變了臉色。
對這瓶毒藥,他是畏之如虎。
他的右手,只是沾了一點毒氣,一直痛到現在。并且越來越嚴重。
要是把那些剩下的毒藥涂到他身上,還不得化成一灘膿水?
“你不是說沒毒嗎?那就證明一下!”
風北冷笑著,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惶恐的風文遠。
“不敢,那就是心虛。當時你可是趁著我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親手把這瓶藥,涂滿了我的身體。既然沒把我毒死,你也不用太害怕,最多就是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風文遠面對風北的逼迫,心頭暴怒,充滿殺意。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冒些風險把風北除掉。
“風文遠,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清河族老目光不善的盯著風文遠。
風北乃是風家最大功臣的后代,卻被人百般殘害,所有尚存良知的人,都是怒了。
他們要把風文遠這對畜生不如的父子,綁到恥辱柱上審判。
其他幾位族老也是盡皆站起身,向風文遠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