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足足近兩個時辰,胡記店鋪內依然一片平靜。
漠毒與趙鴻博的耐心一點點被磨光。
“奇怪了,時間過去這么久,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刑大人被那小子給刻死了?”
漠毒不由惡毒的想道。
刻畫劇毒蠻紋,本身就非常危險。
刑大人的體質特殊,對毒素的抵抗力遠遠弱于普通人。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趙掌柜!”
漠毒喚道。
“何事?”趙掌柜對漠毒一臉嫌棄。
慈不掌兵,義不經商。
現在漠毒已經毫無利用價值,趙掌柜也在第一時間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漠毒給解雇了。當時漠毒剛被斬了三根手指頭,趙掌柜這么做,很不近人情,無異于往漠毒的傷口上撒鹽。
“胡記店鋪內這么久都沒有動靜,你不覺得奇怪嗎?”漠毒強忍著傷口的劇痛,陰陰的說道。
“是有點奇怪!難道那個叫風北的少年,真的替刑大人刻畫成功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趙鴻博說這話時,看向漠毒的眼神,帶著幾分鄙視。
漠毒就是銀樣蠟槍頭。
入職趙記的時候,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把自己的蠻紋刻畫本事,吹上了天。
結果真個動起手來,分分鐘就出盡了洋相。
害人害己,自己被斬了三根指頭不說,還把他的趙記蠻紋店給坑慘了。
所以,現在趙鴻博與漠毒說話時,總是帶著刺。
“哼哼,趙掌柜還真是瞧得起那小子。他要能夠替刑大人刻畫劇毒蠻紋成功,我這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漠毒一臉不爽。
他最討厭別人當著他的面,夸贊風北。
“刑大人的體質特殊,對毒素的抵抗力極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可能出大事了,那小子有可能在刻畫的過程中,把刑大人給毒死了。胡記害怕承擔嚴重后果,所以故意瞞著所有人。”
漠毒的想像能力很豐富。
他想當然的認為,連他這位已經成功刻畫過好幾人的蠻紋大師,都失敗了。風北一個少年,那還不得把人給刻死?
“你確定?”趙鴻博的眼神亮了亮。
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趙記倒了大霉,要是胡記捅出個更大的簍子,直接把刑大人給刻死了,對趙記來說,翻身的機會來了。
一個只是刻畫失敗,一個卻把人給刻死,差別極大。
矮子里面拔高子的道理,趙鴻博可是十分精通。
“如果我是趙掌柜,就不會再問這種廢話,而是直接沖進胡記蠻紋鋪,把事情捅出來!”漠毒挑唆道。
趙鴻博眼神閃爍,臉色陰晴不定。
最終一咬牙,決定抓住這個千載良機,把胡記整垮。
趙鴻博當即一臉嚴肅的走進了胡記店鋪,然后擊掌數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靜一靜,胡記出大事了,你們都要小心惹禍上身!”
客人們聽得趙鴻博這么一嚷嚷,一個個都是臉色大變。
“刑大人刻畫劇毒蠻紋這么久都沒有動靜,你們知道怎么回事嗎?”
“人已經被毒死在二樓的刻畫室內。胡記害怕承擔嚴重后果,故意隱瞞、拖延。”
趙鴻博自以為是的大聲宣布著他臆測的‘真相’。
胡記店鋪內的客人、伙計,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