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
未等晴月話說出口,炎華已經將鬼笛架在胸前,毫無情義、冷若冰霜道:“你若再不走,鬼笛可不認人。”
“炎華!”晴月對他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態度懊惱至極,“你不要太張狂,僅憑你一身鬼道功夫,難與千刃尊主正面較量!”
要不是擔心炎華沒有內丹,她才不稀罕蹚這渾水嘞!
“我有說過要同他正面較量嗎?”炎華回轉過身,一臉茫然,不知這女人在擔心什么。
“……”
晴月識趣地不再爭執,總感覺自己從鬼界回來,竟變得細膩敏感,開始做一些莫名奇妙的傻事,
“我是有情有義的人,不像你。若不是感激你在鬼界三番五次拼命施救,我管你的閑事干嘛!”
“長公主自作多情了,本君不過怕你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要倒霉陪葬,僅此而已。”
炎華一邊說著,一邊輕嘆,“畢竟本君還有大把的鄰國公主要娶,豈能因為你,斷送大好前程。”
“炎華你……不要臉!”晴月憤憤念叨著渣男,腳一跺,氣鼓鼓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沖著青丘大步跨去。
“哎哎哎,長公主,說好的周游八荒教坊司,怎么又走了呢!”惜花失落地跟在屁股后頭,嘖嘖嘆著氣。
望著二人走遠,炎華強忍的倔強稍做舒緩。
“少君,這傻丫頭既要跟隨于你,眼看內丹到手咫尺可待,打敗凜千刃輕而易舉,為何又放她離開?”南笙不解。
“她如此天真,竟當我們是朋友,絲毫未察覺我們沖她內丹而來。倘若沒了內丹,她這毫無城府的公主,如何茍活洪荒。”炎華自欺欺人。
“也許她是裝的!少君可曾忘了,當年她也是這樣搶走了您的內丹啊!”南笙據理力爭。
“冤冤相報何時了。”炎華如同著了魔一般,競對耿耿于懷十余年的宿敵,如此心慈手軟。
“大樹底下好乘涼,但寸草不生。北玄民怨已久,今日淪落此劫,或許這皇權紛爭,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炎華話中深意,南笙雖不懂,但也估摸到大概。
少君這是不想要回內丹了!
如何對付潛伏在炎離身后的幕后主使、堂堂北玄皇城德高望重的少君門客,凜千刃,還需一番精密計劃。
青丘山腳下。
晌午的烈焰曬得團子口干舌燥,它一邊躲在山陰處捉魚,一邊等著晴月回來。
終于,一個興高采烈頭頂樹杈的樹精,和一個無精打采、魂不守舍的公主一前一后蹦跶過來。
“長公主你回來了!”團子興奮地揮舞著手上的大魚,“我就知道那冰塊臉怎么會答應跟你同行呢!”
“團子,對不起。”晴月一把抱起團子,連聲道歉,“剛才是我心情不好,沒有疏導好自己的情緒,我不該跟你爭執。”
“哈哈,沒關系啦!”團子撓頭害羞道:“我也不該冒昧告訴你空間站的事,害你擔心緊張。”
“L星究竟出了什么事,庭主緣何倉促關閉傳送臺?”晴月從墟鼎拿出對講機,依然顯示沒有信號,“空間站需要多久恢復運營?”
空間站多久恢復運營,團子也不知道。它只知道庭主不會按下系統重啟鍵,更不會放棄辛苦創建的大洪荒。
畢竟沒有計算機和設計稿,沒有備份,這就是他唯一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