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枚形狀各異的金子在燈火之下熠熠生輝,白狼驚嘆之余,不由拿起一粒金珠在手里掂量,隨后又瞄向兩顆鳥蛋大小的原寶石。
“你從哪里弄來這么些”
白狼頗為不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初七竟然是個小富婆。
初七自傲地高抬下巴,道“都是我一路賺過來的,只要能賣的東西我都賣,遇到出手闊綽的胡商幾張胡餅就能換一枚銀幣,這些買你的東西應該也應該夠,說吧,這是什么藥,能賣給誰”
“咳咳。”這回輪到白狼捂嘴假咳了,邊咳邊睨謝惟的神色,謝惟笑意淡淡,似乎被地上黃金珠寶迷了眼,都不曾注意到他。
白狼被初七充滿求知欲的大眼睛盯得極不自在,干脆直言道“這是給男人補身用的,特別是體虛,氣血不足之人。”
“呀,這不就是三郎嘛,他喝后不但吐了,病還更重了呢,是你的藥不靈嗎”
這把白狼問懵了,謝惟的臉色也略微難看,他本不想說話,但實在忍不住,只好輕輕地提醒一句“此虛非彼虛,我癥狀與之不同。”
初七聽得半知半解,“哪有不同,條條都中。”
白狼從初七的話里品出另一層意思,不禁琢磨起來,心想或許三郎害羞不愿意承認,所以遮遮掩掩的。他冷不丁地向謝惟投出憐憫的目光,隨后很講義氣地拍拍他的肩,再重擊三下胸口。
“兄弟有疾,我不能不顧,我去取二十根牦牛寶就當你倆的喜禮,這回不煮湯,拿來泡酒。”
話還沒說完,白狠急不可耐地站起身,初七忙拽住他的外袍硬是把他拉回來。
“先別急著走,泡酒怎么泡法呀”
“比煮湯容易,只是不能立竿見影。”白狼邊說邊挨著初七坐下,興致勃勃地介紹起泡酒之法,初七聽得認真,半途還拿筆記錄。
“原來如此”初七聽完白狼之言醍醐灌頂,“若按你的法子泡酒,一根可以泡好幾壇。”
白狼煞有介事點起頭,“不虧是三郎的人,真是會算,不過如此珍貴之物一般是不拿出來賣的,對了,若要立竿見影還有個辦法,就是在行房前多喝幾杯,保證有效。”
“是嗎,啊哈哈哈”
初七咧嘴大笑,笑著笑著突然感覺那句話不太對勁,一下子就頓住了。
謝惟看出她是聽懂了,尷尬地扶額閉眼,假裝頭疼。
初七與白狼面面相覷,大眼愣小眼好一陣子,她將前前后后的事整完一遍后,終于想明白白狼忙里忙外究竟是為了啥。
“你”初七瞬間漲紅了臉,羞惱難猜,她結結巴巴好一陣子,嬌嗔道,“你說得沒錯,只是三郎的病二十根怕是治不了,少說也要五十根,不知能不能”
謝惟聞之頭不暈了,嗓子也不癢了,一雙鳳眸徒然瞪圓,驚詫地看向初七。
初七依然裝模作樣,柔弱地掩面嘆氣道“三郎年紀也不小了,如今還沒個一男半女,這也怪不了誰,只是他唉,我不能再說了。”
“好,我這就去拿”
白狼替謝惟心急,驀然起身,大步流星的沖了出去,待人一走,初七得意地笑了起,然后從胯包里拿出一枚小算盤,噼哩啪啦算賬。
“哎呀,本來見到你心情十分不妙,剛才一下子就好了呢。”她嘀嘀咕咕,半褒半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