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數我不想知道。”初七直言道,“命這種東西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日子總得往下過,難道我命不好就不過日子了嗎”
“為師不是這個意思,為師的意思是知道將來會有危險,可以取個巧妙的法子回避,既然可以回避,為何還要鋌而走險呢”
“有句老話說的好,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若是回避不了,還不如坦然面對。我知道師父是為了我好,但我自己的路還是由我自己走下去吧,不管是好是壞我都認了。”
蕭慎聽后不由擰起眉頭,“你怎么跟那個油鹽不進的人那么像有時候我都在想,到底我是你師父,還是他是你師父。”
初七嫣然一笑道“二位都是我的師父,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初七,所以呀,以后你們倆就少吵架了,師父你雖然嘴上不說,但我還是看得出來,你挺在意三郎的。”
蕭慎臉一紅連忙道“胡說八道,我怎么會在意那個人我巴不得他”
話說到一半,他有些說不下去了,眼睛里有幾分懊悔又有幾分為難,糾結半天也不知道在糾結什么。
初七知道蕭慎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有事沒事找謝三郎吵架,暗地里卻在拜托慧靜替三郎把脈看病,這些慧靜全都告訴她了。
既然是師父還是得給幾分面子,初七也不當面揭穿他了,總之告訴蕭慎她的心意之后,他也沒有為難她。
而后又過了幾日,初七背上的傷已經不那么疼了,只是人虛了些,走路時兩腳飄忽,手也使不上勁。謝惟打算提前回武威,過來邀請她與之同行,并且替她安排了一輛小車,免得到時太過勞累,傷勢復發。
初七點頭答應了,畢竟還有一批酒在他那兒呢,她已經打算好了,到了武威之后就拿牦牛寶和酒混在一塊兒高價賣出,到時定能大賺一筆。
蕭慎得之初七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勉強她,他還是回他的窯洞,至于慧靜他竟然破天荒地請求她留在初七身邊,說是擔心她的傷勢。
慧靜自然同意,但其中還有另一個原因是謝惟,不管是他的病癥,而是他體內的毒都是慧靜從來沒見過的,她想把它們搞清楚。
離別那日,初七看著師父騎上小毛驢一路前行,形單影只,心中酸楚難當,只可惜無論她如何勸他,他都不愿意留下來,一副了斷紅塵的模樣。
慧靜勸她說“不必擔心,等我治了三郎的病,我就會回去了。”
初七不解地問道“三郎究竟是什么病呀真有這么難治嗎”
“嗯,總之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病,而且不光是這些他體內還有一種毒,看起來是為了壓制病灶,其實日子久了,只會讓他病發時更難受。”
“毒什么毒我怎么從來沒聽三郎說過”
“他沒告訴你嗎這次他為了救你,給了你兩粒解藥呢,如今他身上只有最后一粒了,我昨天剛拿過來,研究了一整晚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初七聞言轉身跑了,一口氣跑到謝惟的住處,哐的破門而入。
“你身上有毒怎么不告訴我”
初七開門見山,全然不顧正在換衣賞的謝惟。
謝惟愣住了,里衣半掛在身上,穿也不是,脫也不是。
“出去。”他低聲命令,面色如常,耳垂紅得像滴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