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廿九這天,屠會計照例帶著屠施施上門提前吃年夜飯。
兩個老父親你一口我一口的推杯換盞,聊著日漸長大的兒女心里百感交集。
“哎呀,我們家施施啊,什么都好,就是這看男人的眼神啊,從來就沒好過。”
蕭成剛不說話,就默默地聽著屠會計的抱怨。
他心里想的卻是,蕭瀟不也是一樣嘛,之前看到那個秦前進就貼上去了,好在后來及時醒悟。
聊著聊著,突然就聊到了各自的女婿身上。
屠會計輕快的口吻帶著幾分炫耀,“哎呀,這二楞好啊,人老實,對施施也好,沒什么壞心眼子,這要是等我老了,有這么個男人照顧著他就挺好。”
蕭成剛接著他的話順下去,“可不是嘛,這劍鋒也是,大過年的提了那么多東西過來,我們沒在家他也在門口等著,凍的那個臉色喲,嘖嘖!”
屠會計不甘示弱,“這二楞可是給我們家做上門女婿的,這孝順勁兒,不用我說,大過年的都要跑來我們家。”
……
蕭瀟跟屠施施在房間里聊天,聽他們在那里吹女婿,兩個人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施施,你跟二楞……?”
屠施施一臉嬌羞,“就那樣唄,我兩成了,那你呢?”
被她這么一問,又看到她嬌羞中帶著嘚瑟的神情,蕭瀟手癢的伸進領口里把那枚戒指給拉了出來。
“我們說好了,等我到歲數了,就去領證。”
外面互相炫耀著女婿,里面兩個人面紅耳赤的說著憧憬,氣氛一時大好。
突然房門被敲得震天響,外頭傳來蕭建設恐懼的嘶喊聲:“姐,姐你快出來!快出來啊!”
蕭建設自從開始做生意之后,膽子就不是一般的大,能讓他這么恐懼必定不是小事情。
蕭瀟開了房門,看到蕭建設眼眶通紅,吳桂芳也趴在蕭成剛身上泣不成聲。
“發生什么事了?”她皺著眉頭問。
蕭建設把她帶到院子里,指著院子中間一頭身上的肉已經腐爛,精神煩躁不堪的老虎,“姐,你看,是彪仔,彪仔回來了。”
說完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下來了。
蕭瀟輕輕地沖院子里的彪仔走去,此時的它,身體腐爛的地方都散發著一絲黑氣,惡心的味道讓蕭瀟即心疼又憤怒。
“建設,你進去,讓他們都不要出來。”蕭瀟一邊吩咐著,一邊抬手摸上彪仔的皮毛。
蕭建設答應了一聲,就進去把門反鎖了,在他心里,自己姐姐是無所不能的。
“傻彪。”
彪仔趴在地上,一會沖著蕭瀟齜牙咧嘴,一會又低頭嗚嗚咽咽,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蕭瀟心疼的摸摸他,“不會跑的嗎?在山里誰跑得過你?”
隨即一抹綠色的能量從她的掌心涌出,傳到彪仔的身體上,一點點的清楚著黑色的病毒。
彪仔舒服的呻吟一聲,老老實實的不動彈,任由蕭瀟給它治療。
“以后看到人就跑遠點,不要傻乎乎的跟人硬剛知道嗎?有些人不知道會用什么手段來傷害你。”
彪仔繼續嗚咽。
幫他治療的蕭瀟突然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彪仔身體里的黑氣一直想往它腦子里鉆,可它的腦海就跟有天然屏障樣的,硬是阻擋了那些瘋狂的病毒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