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流的血可不少,蕭瀟趕緊讓人幫忙止血,清洗傷口,她拍著大牛叔的肩膀喊著他的名字。
許是清洗傷口太痛把他給痛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太好了,還有知覺,牛嬸呢把牛嬸喊來。”
囑咐人去喊他媳婦,蕭瀟看了看他的腿,好一會了還沒止住血,掏出銀針包幾針下去血就止住了
“清洗傷口,準備縫針。”這口子這么大,不縫針怕是好不了了,好在之后現在這段時間溫度應該都不會太高,感染發炎的幾率就大大降低了。
下第一針前,牛嬸被人拉了來,一看到躺在里頭不省人事的丈夫,牛嬸感覺天都塌了,一個勁央求著蕭瀟救救他。
“牛嬸,牛嬸你先冷靜一下,再耽擱下去他怕是要沒命了。”蕭瀟趕緊制止了她。
牛嬸聞言,立馬止住了哭聲,“要干啥蕭瀟你說,嬸子啥都能做。”
能冷靜下來就是好事,蕭瀟讓她不停跟大牛叔說話,保持他意識的清醒,千萬不能讓他睡著。
牛嬸也是個明白人,救自己男人這種關鍵時刻,她不能拖后腿,按著蕭瀟的吩咐,她不停的跟大牛叔聊著天,聊著孩子。
“咱們小牛,上學一直不太行,老是考倒數,你前陣子還說讓他干脆別學了,跟你殺豬,結果一說呀,他就不是倒數前三了,你下次得多嚇嚇他,咱小牛指不定就考第一了,正的”
這辦法有效,大牛叔一聽立馬整個人精神的不得了,強撐著虛弱的身子,“讓他考,考第一,花再多錢也讀”
夫妻倆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成功撐到了蕭瀟縫合完畢。
“行了,這幾天傷口不能碰水,有點失血過多,還得打兩瓶吊瓶補補,牛嬸,回去看看還有沒有豬肝,給大牛叔煮些湯喝。”蕭瀟說著,讓人給大牛叔把吊瓶吊了起來。
帳篷里的人都是從赤腳醫生那里挖過來的,別的不行,打個針倒是還能頂用。
收割完水稻,那雨下的更大了,就跟天上破了個口子似的,都不像下雨,像有人提著桶往下潑水。
這雨這么大,怕是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里怕是不能多呆了,回家里去打吊瓶吧,給大牛叔穿上雨褲,小心一些,傷口別碰到水了。”
牛嬸連連點頭答應,找了人把大牛叔搬回家。
林劍鋒忙完了其他的事情,也來接蕭瀟回家,“其他人都散了,大牛叔沒事吧”
“沒事了,剛剛牛嬸找人把他抬回去了,回頭肯定得多補補,那血流的。”
確認所有人都回家了,蕭瀟這才遣散了從赤腳醫生那里借來的人手,讓她們都回去好好休息一會。
看這天,只怕休息也是休息不好的了。
回到家,地上已經有了些積水,熠陽踩在水洼里玩的不亦樂乎。
吳菊花滿面愁容的給妞妞喂著奶,即便早就知道要發大水,可來的這么快還是讓她忍不住難受。
十幾年前她就是因為發大水導致坐胎不穩,后來再被婆婆磋磨一下,那個孩子就沒保住。
如今好不容易小女兒生出來了,養住了,這又碰上了發大水,難道這個孩子也注定要沒的
“媽,別擔心,我讓我爸在大隊辦公點那里留了個屋,東西啥的都有,你跟爸晚些搬過去吧,把熠陽跟妞妞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