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赤焰歡一伙夾著尾巴逃之夭夭,吃瓜群眾不無喝倒彩吹口哨,十足的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局面。看來赤焰歡平日里做盡壞事,早惹得天怒人怨。
而赤焰冰心無意成了焦點,圍觀之人為她的正義紛紛鼓掌。弄得赤焰冰心想低調都不行。她低著頭,只想盡快離開。豆兒可神氣了,跟在赤焰冰心身旁,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別顯擺,豆兒,快走!”赤焰冰心說。
“怎么了,小姐?”豆兒有些擔心地問,“赤焰歡打回來了?”
“低調,低調懂嗎?”
豆兒思索半晌,搖搖頭,吐出“不懂”二字來。
“小姐,她咋辦?”
赤焰冰心這才注意到,那個叫豆腐西施的女子一直還跟在身旁,亦步亦趨,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小姐,”豆腐西施雙膝跪下了,緊抱住赤焰冰心腿說,“奴家家早沒了,您心底良善,就收奴家做侍女吧,啊?……”
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初次上街就來個英雄救美,還要以身相報的。
侍女便是家奴,便是奴婢,一入府門,便要斷絕情愛和自由,除非主人赦免否則再無回頭之路。這和以身相許一個道理,但二者地位懸殊。人只有被逼無奈,才能選擇這條路。
莫非,這是赤焰歡的苦肉計,自己得罪了他娘,要放個臥底到自己身邊來?于是赤焰冰心謹慎問:
“姑娘,你究竟是誰,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在外做了乞丐,還有,你又是怎么招惹上赤焰歡那家伙的?”
“奴家和父親住在城東,父親是個大巫,以算命和施展巫術為生。而我以賣豆腐為生,由于酸水老豆腐做得地道,加之有些姿色,人稱豆腐西施。我們父女二人雖說辛苦,卻也能安分過日子。”
“但上月,父親被赤焰府請去說有聚靈的活計,后來就再無音訊了。”豆腐西施一把鼻涕一把地說,“而我四下打聽,也沒有下落,估計是得罪了府上的權重人物,喂了禿鷹……”
人分七六九等,百姓命如草芥。普通人死傷幾個,不但無處申冤,連問也沒有過問。這樣的事,在這個星球時有發生,早已不以為怪。
“等等,”赤焰冰心說,“你說自己父親是大巫,被赤焰府請去了?”
“差不多一月了。”
難道說,那就是豆兒口中那個預言自己醒來的大巫,這么說來,此人與自己靈魂鉆進赤焰冰心軀殼有關了。
“聚靈,又是怎么回事?”赤焰冰心問。
“聚靈術,是一種封印人靈魂的秘術,大巫通神才能施展,奴家也不懂的。”
赤焰冰心有些失望了。不過直覺告訴她,豆腐西施的父親,也就是大巫定與自己身世有莫大關系,她有了想將她留在身邊的想法。
“那個赤焰歡公子早對奴家垂涎三尺,”豆腐西施接著說,“父親在時,他還有所顧及,不敢造次。父親沒了蹤跡后,他便帶人前來毀鋪捉人,想要奴家從他。”
“為了逃避他,這大半月來,奴家只得化身乞丐,白天四處討口吃的,夜里便睡在破舊的神廟。今日奴家正在討口食,偏偏遇上了他,奴家怕得緊,于是想溜,這一跑就被認出了……”
赤焰冰心動了憐憫之心。“把你頭發扎起吧,豆府西施。”
扎起頭發,果然美女一枚。
大姐姐型,而且花園陽臺兼具,豐滿卻不肥胖,男人最為心醉的那種。
赤焰歡這色胚!……
“你叫什么名兒。”
“對不起,小姐,奴家還沒告訴您我的名字,奴家跟您的侍女同名。”
“豆兒?”豆兒瞪大了眼。
“是的,奴家也叫豆兒。”
兩個豆兒,大眼瞪小眼兒。
“豆兒姐!”豆兒開心了,“小姐,您就收下豆兒姐吧!如今豆兒姐的乞丐身份暴露,呆在赤焰城的話,赤焰歡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話到是不假,赤焰歡這種酒囊飯袋,翻臉比翻書還快,他的那些誓言跟放個屁一樣是不可信的。何況,獵物又有這等姿色,怕是弄不到手不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