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這是啥回事?”
“娘,”事出突然,赤焰歡頭腦一團亂麻,“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會打卦算命。”
“你不是說她死了嗎?”
“我發誓,是我親手推的她。”說著,赤焰歡揚起右手,那只右手還能回憶起與赤焰冰心接觸的細膩感覺。“墜入赤焰海靈池,她居然沒死,怎么會有這樣的情況?娘,我發誓……”
“她墜入處不會有入口?”
“娘,焰海靈池只有一個入口,這是錯不了的,”赤焰歡說,“而從別處進入,只可能身死道消,化為灰燼,連靈魂也會化為青煙!”
見兒子如此篤定,二奶奶自然相信他所說。“可是她活著呀。難道說,在焰海有了什么奇遇?我的天哪,她該不會成為靈修了吧!”
“娘,”赤焰歡說,“她是個女子!成為靈修?這怎么可能呢!”
“歡兒,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咱們天芒星有上許多喚醒靈使的大大小小的圣靈之地,只有赤焰圣地,才是女性禁地。在其它的圣地,是沒有女子限制的。所以啊,天芒星還是有很多成為靈修的女子,而且她們很多天賦出眾,靈使神通比男人還要強大。”
“娘,你也不說了,赤焰圣地禁止女子進入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奶奶越思索越不對勁了,“狐貍精誤入禁地,居然能活著回來,那么她成為靈修,也絕非不可能。”
不知為何,赤焰冰心雖纖弱女子一枚,卻給她一種無所不能、化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
聽二奶奶這么一說,赤焰歡不再淡定了。
進入焰海靈池,卻毫發無損地回來,八成有了什么奇遇,喚醒守護靈使,成了靈修。不過轉念一想,她赤焰冰心一個弱女子,就算成了靈修又如何?
“娘,不必擔心,”赤焰歡說,“在兒子的軟殼王八面前,就她那小樣兒,還不是我的菜!”
“關鍵不在這里呀,歡兒!關鍵是家主對她甚是重視。若她真成了靈修,那她的身份和地位暴漲,又要壓你一頭啊。”
“娘,赤焰冰心真是我爹的種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問還好,一問二奶奶又氣不打一處。
“那個老不死的,又跟我們躲貓貓一樣。唉,想我赤焰府的二奶奶,涅槃府掌上明珠,怎么跟了這么個慫貨?”
赤焰歡終于有些慌了。
首先是自己害赤焰冰心的事,她丫頭定然記仇。不過,就算她記仇,在赤焰府沒個靠山,也奈何不得自己。
最要命的,還是自己暗算赤焰天穹,那可是家主最寵愛的承繼候選人。
本以為處理得當,漏洞都補上了,哪知赤焰冰心回來,來了個釜底抽薪啊。
“娘,事到如今,咱們該咋辦呀?”
“家主都親自迎接了,我這個做娘的怎么也得露面,不然就說不過去了。”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赤焰冰心若是當著家主的面噴你,那該咋辦?”
是啊是啊,那該如何是好!……凡事總得面對,天塌下為也得自己頂著。二奶奶不愧涅槃府千金出身,還是見過大場面的。
“不管怎么說,這事兒娘背了。”二奶奶說,“她個狐貍精,要斗,我就跟她斗到底。姜是老的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歡兒啊,你先躲起來。風聲沒過千萬別露面,若是娘了遭什么不測,就去找那個老不死的,怎么說赤焰冰心都是他的種,咱們雖然恨鐵不成鋼,但關鍵時刻或許他還能保我們母子一命。”
“娘,或許問題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呢,”赤焰歡說,“我們這一代中,像樣的差不多都死在赤焰圣地了,就連赤焰天穹也沒了,如今就我們為數不多的幾個靈修,家主定然會栽培我,說不準還立為繼承人呢。那個小妮子,一個野種罷了,難道還能跟我競爭不成?再說了,赤焰府從來還沒女人成為家主的!”
“糊涂!”二奶奶說,“你若真是重要,成了靈修,家主連個屁也沒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