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提他了,”九王子有些不屑道,“那六哥的確有些謀略,卻陰險毒辣,心胸狹窄。我千焰汗國若是交于他手中,必生內亂,生靈涂炭。”
“九弟,此話當真?”
“我是個直腸子,從來不拐彎抹角。”
“那三哥就進再敬你一爵。”
“干!”
“干!”
二人再次痛飲一番。
九弟疏遠六弟而親近自己,大概這也是父汗態度轉變的原因,這一次居然將他擋在了宮門之外。
“三哥,你與父汗親近,能否告訴九弟,你這一次賑災的真實目的?”
“原來九弟有勇有謀啊。”
“不敢套三哥話,”王子笑道,“哈哈哈,不過我已經有答案了。希望我這一次的選擇沒有錯。三哥,你就大膽的往前沖吧,九弟全力支持你。”
“九弟肝膽相照,三哥尤為欽佩,只是立太子之事,父汗自有主張,咱們還是聽從父汗的。”
“三哥說的是,我都聽三哥的。”
“這是在母妃宮中發現的一物,”三王子拿出了一縷絲線,“九弟府上多奇人,不知可否幫忙識別。”
“看來又有勞勞駕三眼了。”
三元神犬聞了聞,突然興奮的叫了起來。
“有門兒,三哥。”
二人隨三眼神犬在府中穿梭,很快來到了一棟庭院。
望著藥閣,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看來伯母最近沒有少受罪啊!”
二人喝到午夜方才離去。
回到府中,三王子手握絲線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這顯然不是宮中之物啊,這樣的東西怎會進入母妃宮中呢?難道說,是那個叫娟兒的侍女故意拿來混淆視聽的?那么她為何又要這么干呢?
不不不,不應該不是娟兒的問題,娟兒作為一個侍女,是沒有必要撒謊的。
這么說,那夜一定有外人進過母妃宮中。
三王子閉上眼,仔細地回想進入母妃宮中的情景。微明時分,他突然雙眼發亮,一縱身便消失在了臥室。
一炷香后,他已出現在了母妃宮中,房門虛掩,床榻之上果然沒有母妃的身影!
難怪,昨日進入宮中的時候,聞到濃郁的藥味兒,原來是在掩蓋某種氣息,也就是說,床上躺的根本不是他的母妃,而只是一個替身!
他正要掀開被子,仔細的檢查,宮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一縷光影照進來,而門口站的正是他的母妃。
“滄海,怎么是你!”
三王子有些懵了。母子連心,他瞬間便能感應到,這一刻站在門口的,真真切切是他的母妃海喻。
“母妃,您不是久病不起,怎么起來了?”
“剛剛醒來,”海妃平靜的說,“許是在床上躺得太久,見天光明亮,別想出來走走。滄海,你怎么這時候來到母妃宮中?”
“昨日孩兒前來參拜,見母妃臥床不起,孩兒甚是思念,一早前來探望,還望母妃莫怪。”
“哪有母親怪自家兒子探望的!滄海,你來的正好,母親正想見你呢。走,陪母妃花園里走走吧。在床上躺久了,就感覺這清晨的陽光美妙得很。”
挽著母妃的手,三王子心頭很是溫暖,錯不了,這就是他的母妃。可他心中卻涌現出無數的疑團。
如果說昨日躺在床榻之上的不是母妃,那這一刻,與母妃相手賞花,為何又解釋呢?
“母妃,”三王子又忍不住問,“這些日子,讓您受苦了。”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不關滄海的事,或許是母妃年妃大了,老了……”
“母妃永遠年齡漂亮,母妃是孩兒心靈的港灣,是父汗的心頭肉……”
“哈哈哈,”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汗已出現在花園中,“好個兒子,真會哄娘開心,我這個做父汗的都顯得嘴笨了。”
“拜見汗!”
母子趕緊鞠躬行禮道。
“聽聞愛妃醒來,本王便趕來探望,不曾想到做兒子的比做爹的先到啊。”
“既然有父汗相陪,”三王子說,“那防兒便先行告退了。”
“不急,”海妃拉住兒子的手說,“咱們三人相聚,很不容易啊,就一起吃個早餐吧。”
“好,本汗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