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嘶,這……”
底樓大廳的正中央,時景一手拉住了柳承月的手,另一手扶著他的腰,正在以這樣曖昧而詭異的姿勢展現于人前,引來陣陣驚呼和喧鬧。
在眾人矚目之下,柳承月紅著臉用力將手從時景的手中抽離,他怒喝道:“慶陽郡主,你對我做了什么?”
時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見你有難,拔刀相助罷了。剛才黑下來的那一刻,你不知被何人絆倒,我怕你摔個頭破血流,好心撈了你一把。”
她頓了頓:“怎么?這位公子,你不會是覺得我會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上上下下看了徐承月一頓后,她掩嘴笑道:“那倒還真不至于……”
“你!”
長相平庸一直是徐承月心底的痛,慶陽郡主在嘲諷他丑陋,而他竟然沒有任何辦法反駁……
都怪柳霧月!
他惡狠狠地瞪了二樓欄桿前俊美得像一幅畫般的哥哥。
正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冷淡卻又擲地有聲的話語:“光天化日之下,我剛才也在眾目睽睽之間握住了這位公子的手,所以,我倆這便算是有傷風化了嗎?”
立刻有人回應:“當然不是。郡主這是為了救人!”
“情急之下,權宜之計罷了。郡主一片好心,怎可冠以污名?”
徐承月氣極:“就算如此,郡主和柳霧月之間能一樣嗎?”
時景笑了起來:“有什么不一樣呢?”
她指了指柳霧月:“柳公子有夜盲之癥,樓梯上沒有光線,太過昏暗,他差點摔倒,我也是出于好意,便拉著他的手上樓。
怎么?難道我該因為男女大防,便松開他的手,讓他狠狠摔一跤?還是我剛才得眼看著你被絆倒,卻只是袖手旁觀才好?”
時景環顧四周,朗聲問道:“諸位念過的圣賢書上,難道不是教你們要憐弱扶貧,救難幫困嗎?”
她頓了頓:“對于有需要之人伸出援手,乃是吾輩的自覺,以輕浮之舉來看待助人為樂的行為,怕這才是居心不良吧!。”
“說得好!”有人開始鼓掌。
柳承月嗤口喝道:“什么夜盲之癥,怕不是你編的吧?我和柳霧月住一起那么多年,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時景正等著他這句話。
她一臉驚訝地說道:“啊?原來,你便是柳霧月的弟弟呀?
嘖嘖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是你父親原配發妻所生的嫡長子,你一個弟弟,直呼其名不敬兄長也就罷了。居然還開口閉口稱他為男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說著,她抬手輕輕拍了拍柳承月的肩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弟弟,下次說話過過腦子,你哥哥若是個男寵,你又算是什么東西?”
話音剛落,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你!”
時景才不管柳承月會怎么樣呢,該說的話她都說了,該出的氣也都順了,她看也沒有再看柳承月一眼,便又裊裊婷婷上了二樓。
“郡主……”
她笑著望向了眼睛又紅又濕的柳霧月:“詩會就要開始了,霧月,向他們證明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