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小廝聞言連忙咳了一聲:“五公子,侯爺讓您辦完了事早些回去,今日他還要為您引薦幾位國子監的先生呢!”
蘇飛白苦著臉道:“哦。”
他不好意思地沖著時景說道:“小景,那就只能改日了……大伯父對我的功課比我爹還上心,我的苦日子怕是要開始了……”
說到后面,竟有幾分悲涼。
時景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沒事兒,國子監也有休息日的,等你得空了我們再一塊兒出去玩便是。”
她對蘇飛白觀感不錯,就是個喜怒都表現在臉上的單純大男孩。既然他是慶陽的發小,那她也盡量把他當好朋友一樣相處。
蘇飛白得了這句話,很是高興:“那就說定了啊!”
他依依不舍地說道:“小景,那我就先回去了。對了,明日阿祁也會來,我們三個可以又像小時候那樣好好玩了!”
送走了蘇飛白,瓶兒笑著說道:“五公子剛才問我翩兒小姐的下落,他還是和從前一樣,見著的時候兩個人不停拌嘴,但見不到的時候又總要問起。”
時景挑了挑眉:“五公子和翩兒小姐也很熟?”
瓶兒點頭:“嗯,翩兒小姐是郡主最好的朋友,您和二皇子還有五公子又總在一塊兒玩,大家都很熟呢。”
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掩嘴笑了起來:“翩兒小姐在沒有和太子定親之前,我們都以為她將來是要嫁給蘇五公子的呢!兩個人雖然總吵架,可是好起來也誰都分不開。”
樽兒聞言厲聲呵斥:“瓶兒,休要胡言!”
未來太子妃的閑話也敢說,這丫頭是不要命了!
時景這回沒有攔著樽兒:“瓶兒,這話私底下和我說說可以,但以后萬不好再多言了。這對翩兒,對大白哥哥,對太子,甚至對我,都不好……”
封建社會,女人的名節何其重要,慶陽郡主實在是個再罕見不過的個例。
若是此等言語被外人聽了去,然后再稍加傳揚,那對于翩兒來說,可能是滅頂之災。
瓶兒慌忙跪倒在地:“是奴婢口無遮攔亂說話,還請郡主恕罪!”
她連連說道:“瓶兒以后一定謹記教誨,謹言慎行,絕不會再胡說八道了!”
時景擺了擺手:“好了,記住就行,不必如此,你起來吧。”
眼看著天色將要黃昏,她對著樽兒說道:“你去準備晚膳,今日我有點困倦,想早點用過飯后就歇息了。”
樽兒連忙點頭:“是。”
“啊,對了。”時景眼眸動了動,“從今夜起,養香院的殷行小主會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瓶兒,你去準備一下。”
樽兒和瓶兒同時驚呆了:“什么?”
時景挑了挑眉:“還要我再說一遍?”
樽兒連忙搖頭:“不必了,我……我聽清了。”
她說罷趕緊福了一身,然后便退了下去。
瓶兒見狀,也福了一身,跟在樽兒身后,壓低聲音說道:“樽兒姐姐,等等我!”
明擺著,是要去八卦了。
時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卻在想:“殷行,你非要造成一起同房的假象,到底有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