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近公主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反正不論慶陽怎么做,我們都能借此機會好好打壓她一番。公主覺得如何?”
申儀公主有些猶豫:“這樣,不好吧?”
她再討厭慶陽,也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一旦與兩國邦交的事扯上關系,那事態可就要鬧大了。
周溫婉卻道:“申儀,你是忘記了蕭世子嗎?放眼整個慶國,除了你,還有誰能與他這樣的男兒比肩?可是慶陽非要橫插一檔。”
她冷哼一聲:“俗語云,好男怕纏女。像慶陽那樣長相狐媚的女人,又主動投懷送抱,便是柳下惠也難坐懷不亂的。蕭世子,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聚賢樓詩會那日,我可是親眼見著他主動去尋慶陽說話的。
申儀,這你也能忍嗎?”
這番話立刻觸動了申儀公主的心思。
她又想到了那日她遙遙看見的那副畫面。
蕭謹安站在廊臺之上,目光緊緊追隨著離去的慶陽,一直等到她從月牙門中消失了,他這才舍得離開。
她知道這目光意味著什么,因為她也是這樣看著他的。
申儀公主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好,那就讓她來幫忙。”
……
慶陽郡主府。
時景有些驚訝地望著面前這個長相秀氣的宮女問道:“你們公主請我去京驛館幫忙?”
按著申儀公主對她的厭惡程度來說,這請求有些不大對勁。
宮女連忙說道:“是。公主原本是想親自來請慶陽郡主過去的,但燕國使節團五日后就要到了,她忙于準備,抽不出空,便差奴婢過來請您。”
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奴婢叫春桃,是申儀公主身邊的宮婢,府上的樽兒姐姐和瓶兒姐姐都認得奴婢。”
時景朝兩個丫頭望了過去。
樽兒和瓶兒都紛紛點頭:“是,春桃確實是伺候申儀公主的。”
時景想了想,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們公主那么忙,那你就趕緊過去伺候吧。”
她頓了頓:“我稍候會過去的。”
春桃離開之后,時景問樽兒:“從前可有過這樣的事?”
樽兒知道郡主的意思,連忙說道:“倒也是有過,不過都是皇后娘娘親自督促的。”
她抬頭看了時景一眼:“申儀公主常覺得陛下和皇后娘娘偏心郡主,從很早的時候起,就不大愿意跟郡主一塊兒玩了。”
所以說,此事有些反常。
“請你去,難道還能不去嗎?”
殷行從里屋推門而出,笑嘻嘻地說道:“既然不能不去,那想那么多干嘛?”
他俯身湊到時景的耳邊低聲說道:“反正你也想會一會周溫婉,這便是良機啊!”
時景的目光動了動:“你說得倒也是。”
她用手推開了殷行的臉:“行了,是我要出門,你高興個什么勁?你又不能跟我去。”
殷行挑了挑眉:“我為何不能跟著郡主一塊兒去?”
下一刻,他欺身倚在時景的肩頭:“我與郡主正是如膠似漆,郡主去哪,我自然也要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