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么情況？”霍斯坐如鐘，穩如泰山，朝小領導問。
那語氣，像是在責問下屬。
“高層的決策，不是我們能知道的。”小領導回答，氣勢明顯被壓住了。
霍斯皺眉，似是不滿地問：“那你們磨磨唧唧的高層，還想拖到什么時候？”
“……”
小領導很是委屈。
我們的高層磨磨唧唧，不還是跟你們的高層談不妥么。
何況，就算磨嘰了，你們還強闖倉庫了呢，我們這茶水點心端上來，尚且沒有問責，你們還先發制人了？
可是，小領導心里這么想著，但迫于霍斯這行動一隊隊長的淫威，只能繼續唯唯諾諾。
宋一源用手肘碰了下霍斯：“我們就這么干等著？”
霍斯擰眉：“不然？”
宋一源說：“倉庫做事，素來喜歡用見不得光的手段，特愛損陰德——”
“你怎么說話呢。”小領導聽不下去了。
然而，不等小領導為倉庫撐腰，霍斯和遲時忽的抬眸，冷眼掃過來，立即嚇得他閉上了嘴。
“我們不能去隔壁旁觀？”宋一源笑瞇瞇地問小領導。
小領導搖頭。
“那么，讓我們聯系一下基地呢？”宋一源繼續問。
進倉庫要上交武器和電子設備，哪怕偷摸帶進去了，也會信號屏蔽。所以，哪怕宋一源等人身上手機都在，現在也無法跟外界通訊。
小領導繼續搖頭。
“為什么不行？”霍斯語氣冷硬，像在訓斥。
小領導膝蓋一軟，差點給他跪下了：“不是我們不準，而是倉庫系統罷工，網絡直接癱瘓，座機也受到干擾，沒辦法跟外界獲取聯系啊。”
霍斯幾人皆是一怔。
很快，霍斯問：“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谷萬萬也很好奇，搭了個腔。
他就知道，自從江刻進了倉庫，就激活了倉庫智能系統為江刻所用，之后在系統幫助下，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但是，為什么？
江刻不是一個小隊長嗎？
見谷萬萬出聲，小領導也詫異起來：“你不是跟那位來的嗎，怎么也不知道？”
“……”周圍目光都掃向自己，谷萬萬無辜地攤手，“我只是一個受到威脅的受害者，怎么會知道這些？”
眾人：“……”
現在知道甩鍋了？
剛剛掐著宋一源、霍斯脖子的時候，你的神情那么歡快，當大家都是瞎子嗎？
小領導也有些無語。
不過，這幾個都算是知情人，現在不知道，事后也會知道。
小領導也沒嚴格保密，直接道：“傳聞中，倉庫有個智能系統。不知道霍隊可曾聽說過？”
霍斯一驚，微微頷首。
“那不是傳聞嗎，真有這種事？”宋一源也略有耳聞，面露詫異。
小領導內心掙扎半刻，慢吞吞地說：“……我們也一直覺得是傳聞。”
“什么傳聞啊，詳細說說。”谷萬萬興致來了，趕緊追問。
宋一源瞧了眼谷萬萬，問：“你知道倉庫的背景嗎？”
谷萬萬很實誠：“一無所知。”
“倉庫雖然保管基地藏品，但它是獨立存在的，不受基地約束。”宋一源解釋，“倉庫內分21個小倉庫，歸各個大主管負責，大主管門各盡其責，互不干擾。”
谷萬萬問：“大主管往上呢？”
戈卜林舉起手，搖搖頭：“無。”
谷萬萬：“啊？”
宋一源笑了笑：“名義上，他們職位都是平等的。但是，自倉庫成立之初，21個小倉庫就是由三個種姓家族均分負責的，所以若有事務跟基地對接，這三大家族，會各派一個代表。”
“等等，成立之初……這職位還是世襲的？”谷萬萬不解，“成為基地正式成員的選拔，不是一向嚴苛嗎？”
宋一源反問：“你辛苦當了三年外編，備考上岸，讓你來倉庫守藏品，你樂意嗎？”
“……”
谷萬萬懂了。
他確實聽說過基地各部門招外編的，但是，從未聽人說過，倉庫還有外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