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走出大門時,被陽光晃得瞇了下眼。
她尋覓著江刻的大眾。
然而,目光一掃,就見到扎著馬尾、一身迷彩的季云兮。
“喲。”
季云兮是沖著從另一扇門出來的溫迎雪去的。
墨傾頓了下,側耳去聽,可聽清他們的對話。
“聽說你學一天的嗩吶,就去參加比賽了?”季云兮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嗯。”
溫迎雪坦然承認。
季云兮問:“溫南秋給你報的名?”
“除了她,沒人這么閑。”
“她可真有意思,讓你當眾丟臉,她能占到什么便宜?”
“她一向如此。”
“她這么對你,以前沒少欺負你吧?怎么著,跟我一起合作?”
溫迎雪眉眼溫柔,用溫和的語調說:“與她作對,沒我什么好處。另外,你身上沒我能看得上我籌碼。”
季云兮:“……”
另一邊。
墨傾聽她們的談話時,也在尋覓江刻的車,順利找到停在路邊的大眾后,她沒了繼續聽的心思,徑直朝江刻走去。
而——
溫迎雪和季云兮都在這時注意到了墨傾。
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墨傾的身影。
“她這人怪怪的,一天到晚都沒蹤影,不知在干嗎。”季云兮感慨了一句。
溫迎雪不置可否。
很快,溫迎雪拋出個問題:“你找我什么事?”
“來嘲笑你啊。”
“請讓讓。”
溫迎雪說完就要走。
“哎,等等。”季云兮攔住了溫迎雪,“醫學院出了個神經病,每天天沒亮就在黑白墻上搞事情,這事你聽說過吧?”
“嗯。”
溫迎雪頷首。
緊接著,溫迎雪問:“有人的線索嗎?”
“沒有,有的學生守一晚上,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題,跟個鬼似的。”季云兮皺了皺眉。
“監控呢?”
“學校還沒安裝。”
溫迎雪分析:“大概怕人干脆躲著,不現身了。”
季云兮頷首:“老師們也是這么說的,既然藏著身份,就是不想曝光,萬一搞了監控,人家連黑板墻都不光顧了,得不償失。”
溫迎雪略一思索,問:“你想說什么?”
季云兮說:“他昨天出的題,是岐黃一脈相關的,我昨天覺得手癢就去答了,今天被批了個大大的優,然后他又順著昨天的題增加了一點難度,沒準是沖著我來的。”
“能答出來嗎?”
“研究一天了,晚上再去寫答案。”季云兮說,“但輔導員和幾個老師,都在懷疑我,是不是我出的題,見沒人答得出來,就找個借口公布答案。”
溫迎雪看了她一眼,不做評價。
溫迎雪也不大感興趣。
“有意思的就來了。”季云兮挑了下眉,“溫南秋下午找到我,讓我默認我就是那個人。”
溫迎雪一頓,眼里終于燃起一點點興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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