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的制藥房被毀得很徹底。
但是,有些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所以打掃起來就很費時間。
江刻、遲時、戈卜林三人擼起袖子開干,一忙就是一個上午,可清理工作才進展到一半。
“先去弄點吃的吧。”戈卜林累得直不起腰,用手扶著門,“再不吃點東西,我就要命喪于此了。”
江刻拿出手機“我點外賣。”
“行。”
戈卜林忙不迭點頭。
遲時也走了出來“今早忘了吃藥了,我先去煮藥。”
“等等。”
戈卜林叫住他。
遲時疑惑地回過身。
戈卜林說“沒有藥材了,你不用喝了。”
遲時說“我去買。”
“不不不,”戈卜林忙道,“墨傾說,她在給你研究新配方。你現在這個配方,喝完后,就暫時不用喝了。”
遲時不疑有他。
點點頭后,遲時又問“新配方呢”
戈卜林兩手一攤“她還沒給呢。”
“點好了。”
江刻將手機一收,往制藥房看了眼,然后轉身離開。
屋檐下,擺放有一張躺椅。
墨傾躺在椅子上,一本書攤開蓋在臉上,她手里拿了把蒲扇,正一搖一晃的。
江刻一走出來,就瞧見她這二大爺的模樣。
“準你們歇著了嗎”
墨傾耳朵靈敏得很。
聽到有人出門,墨傾將蓋臉上的書一扯,便坐起了身。
她擰眉,板起了臉。
可是,在瞧見江刻的扮相后,臉上剛浮現的威嚴和嚴肅,一下就憋不住了,她扭過頭去笑了下。
江刻不明所以“笑什么”
“沒什么。”
墨傾回過頭,克制住唇角的弧度。
她用余光掃視著江刻。
這人穿著件淺色衛衣,這里黑一塊,那里白一塊的,不知沾了多少臟東西。
那張素來俊朗的臉,哪怕撿垃圾時都是干凈的,可現在也蹭上了黑色印記。
多少有些狼狽。
墨傾問“打掃得怎么樣”
“還剩一半。”江刻回答。他觀察著墨傾的神色,問,“不生氣了”
“生氣啊,這事還沒完呢。”
話雖這么說,但墨傾的神情里,卻不見幾分怒意。
倒不是真的完全不計較。
但墨傾一向看得開,儀器沒了可以再造,藥材沒了可以再買,她親自制的藥沒了,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再弄。
歸根結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刻說“你列一張清單,能賠的,我都賠你。”
墨傾挑眉“有找你要的時候。”
聽她這么說,江刻倒也放心了。
他在屋檐下站了會兒,發現墨傾總盯著他笑,漸漸地也明白了什么,轉身回屋洗臉去了。
墨傾將書一放,打算也進門。
這時,電話響了。
是谷萬萬。
“聽說你去東石市了,現在回來了嗎”谷萬萬問。
“嗯。”
“在家”
“在。”
“行,”谷萬萬說,“我馬上過來。”
墨傾一頓“什么事”
“下周起航賽就要開始了,你還不急呢參賽草藥的事情,我們得想辦法了。”谷萬萬對墨傾萬事不操心的態度,多少是有些意見的。
墨傾打了個哈欠。
她看著院子里那些草藥,覺得谷萬萬的擔心有些多余。
與此同時
大門被拍了兩下。
門沒關緊,直接被拍開了。
谷萬萬拿著手機,站在大門。
可他沒進來,而是盯著院子的草藥,一動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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