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有恩于人,死后還能留個全尸。”
江刻給她擦頭發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
少頃,江刻才問“所以你的醫學天分,是遺傳他們的”
“不是啊。”
墨傾立馬接話。
江刻一頓。
“他們倆呢,雖然是岐黃一脈出來救世的,如果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沒準是有些遺傳因素吧。”墨傾挑挑眉,“可我是撿的。”
“撿的”
“對。雖然他們沒了,但墨副官想讓我認祖歸宗,所以順著他們,找到了岐黃一脈。但是呢,岐黃一脈的長老們說,他們倆的女兒一生下來就去世了,后來路邊撿了一個女娃就是我。當然,他們對我很好,視我為己出,只是后來在亂世中走散了。”
說到這里,墨傾輕笑“哦,我跟岐黃一脈的因緣,也是這時種下的。”
江刻沉吟半晌“這就是你說的,有爹媽”
“不算嗎”
“算。”江刻說。
歸根結底,墨傾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從何而來。
可細一想,在那樣的年代,能活著便不錯了,哪會在乎出處。
墨傾故事講完,注意到江刻沒動了,問“擦完了”
“還剩一點。”
江刻拾起她濕潤的發梢,放到毛巾上。
“行了,就一點點,不礙事。”
墨傾一回身,將他手里的毛巾扯過來。
可她卻給自己擦著。
她瞥了眼江刻打包回來的晚飯“快吃吧,省得涼了。”
稍作停頓,墨傾抬抬眼睫“雖然我異于常人,但我是能感知餓的。”
“”
反應了下,江刻低頭笑了。
這一晚,因谷萬萬、遲時、戈卜林遲遲未歸,墨傾便一直沒有回去,等天晚了后,就干脆在江刻這邊歇下了。
并且,霸占了江刻的主臥。
第二天,墨傾清早下樓,就見到在客廳陽臺給盆栽澆水的江刻。
“早啊。”
墨傾跟他打招呼。
“早,壽星。”
見到墨傾后,江刻即刻放下手中的水壺,走過來時,順手拿起放沙發上的禮品盒。
他將其遞給墨傾“生日禮物。”
墨傾問“什么”
江刻眼里閃過抹難以察覺的緊張“自己看。”
確實好奇江刻送了什么。
用手指挑開蝴蝶結,墨傾打開禮品盒,將盒蓋一掀,就發現里面是一個木雕的小人兒。
這小人兒,巴掌大小,但是等比的,一比一復制了墨傾的模樣。
墨傾先是愣了下。
她拿起木雕人兒,仔細查看了下,有些不可思議“誰雕的”
“我。”江刻似是輕描淡寫地說,“我發現你挺關注這些傳統手藝的,所以試了試。”
墨傾點點頭,注意力都在木雕人兒身上“糙是糙了點,但對于門外漢來說,挺不錯了。”
江刻“”
他手指微微蜷縮了下。
也不知道說兩句好聽的。
觀察出墨傾歡喜的神色,江刻低聲問“喜歡嗎”
墨傾琢磨了下,抬眸反問“你要聽實話”
“”
江刻一秒都沒停頓,轉身就走。
“哎哎哎,挺喜歡的。”墨傾叫住他。
江刻卻沒停下。
他直接走去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