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等你三分鐘。”
說這話時,顏勁知無比傲慢。
仿佛料定了季云兮會乖乖聽話似的。
季云兮還真猶豫了下。
她是在想,是否還要去溫南秋那邊裝裝樣子。
可她當真不想去。
墨傾似乎看穿了她,直接道“不想去就不去。”
“你當你是誰啊”
顏勁知頭顱一揚,眼睛一瞪,便沖著墨傾叫囂。
江刻眼神沉了沉。
顏勁知驀地察覺到一股涼意。
他頭一偏,對上江刻的目光,想到江刻在第八基地地位不低,頓了頓,將氣焰收回了些。
“一碼歸一碼,我只是來帶話的,”顏勁知語氣不再如方才那般強硬,“跟基地沒關系。你們少仗勢欺人。”
江刻忽然說“倒是被你點醒了。”
“什么”
顏勁知不明所以。
江刻給附近兩個保鏢一個眼色。
那倆保鏢立即走過來。
江刻吩咐“把他扔出去。”
話畢。
倆保鏢立即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顏勁知。
“你”顏勁知一口氣差點被提上來,怒氣沖沖地朝江刻吼,“你憑什么這里可是醫學院”
“我姓江,”江刻慢條斯理地說,“有意見,去敲江家的門。”
“”
顏勁知瞬時瞪大了眼睛,失了聲。
江
不是他知道的那個江家吧
可是,沒有等顏勁知想個清楚明白,他就被倆保鏢拖出了醫學院大門,然后以被無數人看笑話的姿態,扔到了路邊花壇里。
顏勁知氣得簡直想殺人。
可江刻一行四人,卻從容淡定地走出醫學院,從他跟前路過。
路邊停了一輛眼熟的車。
江刻四人經過時,車喇叭響了一下,吸引了四人注意。
很快,車門打開,霍斯走了下來。
霍斯徑直來到四人跟前,直接道“你們先去忙吧,我找墨傾有點事。”
江刻有意無意往墨傾身前一擋。
他擰眉“什么事”
“跟你沒關系。”
“那就走程序吧,”江刻情緒淡淡的,不緊不慢地說,“調動我們部門部長,需要更高一級領導的手令。”
霍斯被噎了一下。
確實有這么一道程序。
不過,誰都沒真當回事過。
誰想會被江刻搬出來。
頓了頓,霍斯只能說“情況緊急,找她救人。”
“又是”墨傾擰了擰眉。
霍斯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墨傾稍作思忖,隨后同江刻道“你先跟他們回吧,我跟霍斯走一趟。”
江刻偏頭看她,叮囑“手機別關機。”
“知道。”
墨傾一擺手,答應了。
霍斯站在一旁,瞧了瞧江刻,又瞧了瞧墨傾,感覺哪里怪怪的。
江刻當墨傾長輩當上癮了
墨傾這一走,又是一整晚。
第二天被霍斯送到醫學院時,墨傾困得差點走錯教室。
臨門一腳,被站隔壁眼睜睜看她瞎走的江刻,一把給拉了回來。
“又沒休息”
江刻見她困得都睜不開眼了,臉色沉了又沉。
“車上睡了半個鐘頭。”墨傾半瞇著眼,精神倦倦的,“你拽我干嘛”
“”江刻朝旁邊看了眼,“教室在隔壁。”
“哦。”
墨傾點點頭,旋即發現,走廊上就站了他一個人。
比賽時,指導老師是不能進教室的。
但是,能在外面守著的指導老師,少之又少。
墨傾反應過來“你站這兒,專門等我的”
“嗯。”江刻拿出一個小抱枕,塞到墨傾手里,“補覺用這個,舒服一點。”
“好。”
墨傾抓著小抱枕,進了教室。
原本還想跟她說兩句的江刻,張了張口,看著她進門的背影,極輕地嘆了口氣,認命地在走廊上等著了。
下午說什么也不能讓墨傾參賽了。
昨天的墨傾比賽睡覺,什么都沒帶就被罵了一天。
今天更慘。
她拿了抱枕來補覺,簡直在觀眾雷點上反復橫跳。
她能不能別來了
我是來看她睡覺的嗎
今天帶抱枕,明天是不是帶床了啊
帝城大學,你們真不管管再這樣下去,你們學校的威信力何在像墨傾這樣的人,簡直是你們學校的恥辱
網友們卯足火力對睡夢中的墨傾開噴。
走廊上的江刻,接到了沈祈的電話。
沈祈問“讓墨傾身敗名裂,是你們別出心裁的安排嗎”
“什么”
“看來不是。”沈祈說,“能不能讓她別睡了。明明是一牛人,非得天天擺爛。現在網上的言論全是罵她的。”
江刻語氣涼颼颼的“這事問你哥去。”
“跟他有什么關系”
江刻想直接掐電話。
不過一想,又問“網上什么言論”
“你們都跟網絡社會絕緣嗎”沈祈簡直無法理解。
然后,她找了一些言論,給江刻念了一遍。
“知道了。”
江刻聽完,倒是很平靜。
沈祈問“不解決嗎”
江刻眸光閃了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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