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下狠手。」
「」
宋一源覺得,一個對自己燒焦了的手掌視而不見的人,對「下狠手」這三個字的理解,跟他的完全不一樣。
事實也果然如此。
墨傾只頓了兩秒,就在怪物的手臂上劃拉了一刀。
宋一源看得眼皮一跳,有些不忍。
然而,怪物皮糙肉厚的,墨傾這一刀下去,只是稍微割破了它一點皮,不見一點鮮血。不過半分鐘,它的傷口就自愈了。
宋一源看得瞠目結舌「這也太」違背常理了
哪有愈合得這么快的
未等宋一源發表意見,墨傾就又在怪物手臂上劃拉一刀。
這一刀較之先前,明顯要深一些。
手臂的皮膚比腹部的薄一點,一刀下去見了肉,很快的,就有「液體」就從傷口流出
「白」宋一源驚訝得話都不會說了,「白色的血怎么跟植物一樣」
「植物」
墨傾奇怪地看他。
「很多植物割開后都會滲出白色的乳汁,最典型的就是橡膠樹,還有榕樹,夾竹桃」宋一源說,「總之有很多,有些是有毒的。」
宋一源越往下說,眉頭皺得越緊「可我沒見過任何一種動物體內的血液是白色的。」
墨傾分析「可能是生病了」
「這可看不出來,得拿回去研究。」宋一源在身上翻找了一遍,跟小叮當似的拿出一個小空瓶來,去接怪物白色的血液。
可惜怪物的愈合速度過快,他才接了幾滴,怪物就不流血了。
傷口也正在愈合。
「離譜,簡直就離譜。」宋一源嘖嘖稱奇,「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發現,肯定得拉去研究。」
墨傾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我們現在做的,沒什么區別。」
她揮刀,又往怪物手臂上劃,等血液再次滲出來,她用一塊竹片沾了一點。
宋一源好奇地問「你想做什么」
「試試有沒有毒。」
墨傾四周掃了一圈,尋覓著其他小生物的存在。
她讓宋一源看著怪物,自己找了些螞蟻測試血液的毒性,確認螞蟻毫發無傷后,又進了屋,一刻鐘后她抓到一只耗子來做實驗。
給耗子喂食血液后,耗子依舊精神奕奕。
在粗略的試驗后,墨傾做出判斷「應該沒毒。」
「」
宋一源看得目瞪口呆。
這也太潦草了。
他嘆了口氣,正想說點什么,忽然注意到墨傾被燒傷的左手,神情里忍不住添了些慍怒「你剛剛做什么了你看你的手」
墨傾一怔,低頭掃了眼她的左手。
左手的疼痛一直在持續,但她沒有當回事,慣性以為她的傷會跟以前一樣,很
快就能好。
可現在,手掌處的繃帶被鮮血滲透,一片殷紅。
墨傾訝然。
怎么回事
她受的傷不是一向好得很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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