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僵住。
在隔了一層紗布的阻擋后,葛村長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墨傾的容貌。
他跟石化了一般,呆愣了好一會兒。
戈卜林不明所以。
正當戈卜林想問之時,葛村長忽然站起身,然后“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哀嚎:“神仙饒命,神仙饒命啊,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
戈卜林眨眨眼,看了看被嚇得不成樣的葛村長,又看了看倚著門氣定神閑的墨傾,咽了口唾沫,然后趕緊站起來,湊到墨傾身邊。
他低聲問:“什么情況?你以前來過這里,留下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傳說?”
墨傾斬釘截鐵:“沒有。”
“真沒有?”戈卜林懷疑極了,“會不會是您老去的地方太多,經歷過于豐富,不小心把什么事兒給忘了?”
“……”墨傾涼颼颼的眼風掃向她,“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
“可按照你的年齡也該——”
戈卜林閉了嘴。
他也瑟瑟發抖。
有些話,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不該說的就不要說。
——他干嘛長這張嘴呢?
墨傾等了會兒,估摸著葛村長也喊累了,才懶洋洋道:“站起來。”
“我……”
葛村長顫抖著出聲,但不敢再抬頭。
他努力著想起來,可是剛一起身,又看了眼墨傾,腿一軟,立馬跪了下去,又一次大呼“神仙饒命,饒了我們吧”一類的話。
瞧著他被嚇得那個慫樣,戈卜林一時有些憐憫他。
本想好心去扶他一把的,但戈卜林上前一步,又看到他那慘不忍睹的皮肉,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于是,他偷偷后退一步,決定當個鐵石心腸的人。
“現在怎么辦啊?”戈卜林偏頭瞧著墨傾,聲音依舊低低的,“他被你嚇得,估計只剩一魂一魄了,整個人都神志不清的,還怎么問?”
“那就——”
墨傾想把他揍得清醒一點,但是,看到他的慘樣,又下不去手。
——嫌臟。
就在戈卜林和墨傾都犯難之際,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
戈卜林和墨傾皆是偏頭看去,入眼的是一個背著畫板的男人。
男人戴著一頂款檐帽,微長的頭發綁在腦后,加上一個金絲眼鏡,襯著那一張英俊的臉,頗有一種“斯文敗類”的范兒。
墨傾眼眸一亮。
她想到了上次見到梁緒之時,慫恿過江刻,沒想到這一次……
嘖。
昨晚她沒太看清,不然肯定得多待會兒。
“江畫家”看了二人一眼,神情未變,似乎不認識一般。
他走近了些,循著哀求聲看過去,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這大清早的……”
把人胃口都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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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江爺抓重點,一直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