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戈卜林愣住。
墨傾又說:“我認識他。”
“哦……”
戈卜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難怪他們倆像熟人呢!
合著真的是熟人啊!
“他姓江,一個窮學生,半吊子水平,長得好看一點的花架子。”墨傾三言兩語將江刻的新人設完善了,給了個明確定位。
戈卜林:“……”
江刻:“……”
“說正事吧。”墨傾把話題重新拉上了正軌,“你去跟葛村長聊一聊,趁著他被嚇得不輕,多套一點話出來。”
“好主意。”戈卜林點頭,“你呢?”
墨傾說:“我去看一看,那些沒生病的姑娘。”
江刻跟了一句:“我正好也想去看。”
墨傾乜斜著他:“看什么?”
“看……”江刻差點兒就進了她挖的坑,頓了一下,勾唇吐出一個字,“病。”
墨傾滿意了,又問:“帶著你的畫板?”
江刻瞥了眼肩上的畫板,說:“總得有點由頭。”
三人接下來的計劃,就這么被確定了。
簡單吃了些零食果腹,墨傾、江刻離開了葛村長家,而戈卜林則是逗留在葛村長家里,準備著他的“套話”計劃。
……
白天的村莊被陽光環繞,草長鶯飛,偶有人家的煙囪升起裊裊炊煙,一派祥和。
乍眼一看,瞧不出村里有何異樣。
但是,仔細環視一圈,會發現田地、菜地里的人都是女的,在河邊洗衣、在屋前忙碌的,都是女的。不見一個男人的身影。
“像女兒國。”江刻中肯的評價。
墨傾說:“還挺和諧。”
江刻余光瞟向她。
“一個重男輕女的村莊,現在卻靠女人維持著。”墨傾挑了下眉毛,“夏雨涼安排這一出,還挺諷刺的。”
“僅僅是這樣,改變不了什么。”江刻說,“相反,本不該她們做的活兒,都由她們做了。”
墨傾不置可否。
或許,夏雨涼根本沒想那么多,只是想對這群人起了憐憫之心,不想連累她們,死前給了她們解藥而已。
環視一圈,墨傾見到下面的田地上有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姑娘扎著馬尾,提著鋤頭,正在挖著田地。
墨傾走過去,半蹲在土地邊緣,跟她說:“你好。”
姑娘聽到了聲兒,抬頭看了她一眼,但僅是一眼,又匆忙低下了頭,繼續忙著自己的事了。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墨傾有點難辦。
這時,江刻走到墨傾身邊,放下畫家,拿出一個素描本,跟姑娘說:“能給你畫一幅畫嗎?”
“啊?”
姑娘震驚抬頭,窘迫又慌張。
在看到江刻的那一刻,刷的一下,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