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墨傾涼颼颼地打斷了他。
戈卜林吸了口氣,怒道“你不知道”
墨傾說“我知道。”
“你知道”戈卜林話音一頓,猛地吸了一大口氣,眼睛瞪得圓圓的,“你知道”
“嗯。”
“好吧。”戈卜林一下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他忽然想起來,昨晚墨傾暴揍那一群村民時,江刻阻攔他時說的那一句話。
哦
戈卜林忽然醒悟了。
“好吧。”戈卜林撓了下頭,也不跟墨傾復述了,直接道,“醫生和警察今天都能到,警察會調查夏雨涼的事,醫生會負責他們的病話說,這病能治嗎”
“能。”墨傾皺了皺眉,從兜里摸出一張紙來,打開確定了一下,然后扔給戈卜林,“解藥藥方。”
“解藥”戈卜林抓住那一張紙,打開看了看,發現上面全是中藥。
他怔住“是你連夜研究出來的”
戈卜林忽然有些感動。
原來墨傾睡到那么晚,一夜都不管他,不是因為睡懶覺,而是潛心研究解藥去了
墨傾給了他一個眼神“夏雨涼的。”
“哦。”戈卜林抿了抿唇。
是他想多了。
仔細看了一遍這藥方,戈卜林問“能治好嗎”
“能。”墨傾說,“但身上會留印跡。”
“”
戈卜林仔細想了想,覺得這群村民應該不冤。
情況最嚴重的,是最先發病的葛木郭一家,就算治好了,估計也不能見人了。其他人,情況或輕或重,身上會留疤,但問題不大。
葛木郭想拖著全村陪他一起以慘不忍睹的面貌下地獄,怕是沒這個可能了。
戈卜林就想送他兩個字活該。
“村民什么情緒”墨傾問。
“嘿嘿,”戈卜林將袖子往上一擼,有點驕傲,“在破除封建迷信這一塊,我可是專業的。”
墨傾“”
戈卜林繼續說“在經過我一個晚上的諄諄教導之后,他們終于相信,他們的這些癥狀不是詛咒,而是中毒了。因為時間還長,我還給他們講了重男輕女的危害,拉上了全村沒有患病的婦女,一起抨擊他們這種不上進的思想。”
墨傾挑眉“然后”
“然后”戈卜林聳了下肩,“效果還行吧。”
“嗯”
“好吧好吧,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扭轉過來的。”戈卜林輕咳一聲,迅速接上話,“但我跟霍斯聊過了,霍斯對村里這種現象非常重視,打算盡快找人過來給他們做思想指導工作。放心,霍斯找來的這批人,肯定比我要專業。”
“哦。”
聽到這里,墨傾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點。
戈卜林問“我們今天的計劃是”
“去后山。”
“干嘛呀”戈卜林不明所以。
“找齊夏雨涼的尸體,給她火化。”墨傾輕描淡寫地說。
“”
戈卜林頓時打了個寒噤。
因為能想到夏雨涼的慘狀,戈卜林是不想親自去一趟的。
但是,當穿戴整齊的江刻和墨傾用刀鋒一樣的眼神盯著他時,戈卜林終于妥協了,乖乖帶上裝備跟他們一起去。
戈卜林動過心思,想拉上村民們一起。
但被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