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猜猜幾點到。
江刻七個小時的路程,我猜明天吧。
墨傾我猜三天。
江刻國家培養一個高材生不容易,惜命是正常的。
墨傾我的時間也是生命。
江刻斗地主嗎
墨傾成。
于是,在戈卜林小心翼翼開車的時候,墨傾和江刻又拉上一個上班開小差的澎韌,在車上逗了一天的地主。
天黑時,澎韌給墨傾發消息。
澎韌今天那位畫家兄弟不錯,就是玩法太狠了。我要下班了,改天再約。
墨傾看到了,反手就給澎韌來了個出賣,把聊天記錄給江刻看。
她問“扣工資嗎”
“他工資所剩無幾了。”江刻扶額。
墨傾明白了。
天黑了,車也沒油了。
周圍荒無人煙。
戈卜林累得眼皮打架,扭頭跟二人商量“在車上歇一晚,明天等人送油來,再出發”
“不遠了,走路吧。”墨傾打量著地圖。
戈卜林扶著椅背的手,改成抓的姿勢,警惕道“外面那么黑”
墨傾問“你怕黑”
“我不怕黑,但我怕”戈卜林指了指漆黑的山坳,“你們不覺得,很恐怖嗎他們土葬,遍地都是墳山”
“你不是破除封建迷信一把手嗎”
“還有野獸”
“有我呢。”墨傾安慰他。
戈卜林琢磨了下,懷著點希冀地問“你會保證我的安全嗎”
墨傾瞥向江刻“我會先保證他的安全。”
戈卜林瞪著眼。
江刻挑了下眉。
墨傾說“你那頭黃毛,沒準能唬野獸呢。”
戈卜林“”你放屁。
他在心里罵著,卻不敢直說。
不過,在磨蹭幾分鐘后,戈卜林選擇了妥協。
一方面是因為路沒有修到神醫村,他們哪怕等到明天,也會走很長一段路。一方面是墨傾和江刻都決定連夜趕路,少數服從多數。
戈卜林為了緩解疲憊、緊張、恐懼,下車后,就機智地給好基友澎韌打了通電話。
澎韌開心極了“戈戈,我剛想給你打電話。”
戈卜林“哦。”
澎韌“戈戈,你怎么了”
戈卜林“我在趕夜路。”
澎韌“我聽說你和墨小姐在一起,她也在趕夜路,是嗎”
戈卜林“你怎么知道的”
澎韌“她和畫家先生今天跟我玩斗地主的時候說的啊”
戈卜林瞪圓了眼“斗地主”
澎韌喜滋滋地說“是啊,斗了一天呢。怎么,你不知道嗎”
這話,就如同在往戈卜林心口插刀子。
一整天,戈卜林都因為過于無聊,想跟墨傾、畫家說話,順帶提提神,結果這倆一個比一個沉默。
他還以為這倆還在葛家村那事中沒回過神,暗自悲傷呢,沒想到,竟然是在背著他玩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