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證據。”
“你推理得不是毫無破綻嗎”
“萬一是巧合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熱火朝天,一點都不把墨傾、江刻二人當外人。
墨傾聽著他們倆唱戲,目光落到江刻酒杯上,頓了幾秒,又伸出手去拿酒杯。
但這一次,江刻的手搭在了酒杯上。
墨傾抓住了江刻的手。
二人一左一右扭頭,視線猛然撞上。
墨傾說“一口。”
江刻回“沒戲。”
墨傾嘖了聲“小氣。”
她將手收回來,抬起頭,看了那一老一少,懶洋洋地出了聲“行了”
二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墨傾問“你們村長是怎么選的”
谷萬萬道“不知道。”
墨傾蹙眉“不知道”
“得看老村長怎么決定。”谷萬萬說,“但村里還是第一次換村長,沒具體程序。大家猜測,是通過投票競選。”
“在不樂意看梁緒之當村長的事上,我們是統一的。”墨傾說完,然后略帶質疑地看向江刻,“你不會當叛徒吧”
江刻接話“很幸運跟你們意見統一。”
“行。”
“你有什么計劃”谷萬萬狐疑地看她。
“見村長一面就行。”墨傾說完,問,“他家在哪兒”
“”
谷萬萬感覺她將“騙子”兩個字已經刻在腦門上了。
然而,張三就跟個老糊涂似的,不假思索地相信了墨傾,忙道“描述起來有些麻煩,我去給你畫一個路線圖。”
谷萬萬不可思議地看向張三。
張三已經起身去找筆和紙了。
谷萬萬郁悶地抓了抓頭發張三這么容易相信外人,不會是老年癡呆的前兆吧
墨傾和江刻拿了張三給的“地圖”后,沒有久留。
張三殷勤地送他們倆到木屋外。
“對了,”張三忽然想到一件事,“夏雨涼有留下什么遺物嗎”
“她的遺物都被葛家人燒了。”江刻回答,“你具體指的是什么”
“比如,”張三頓了好一會兒,遲疑地開口,“懷表”
江刻和墨傾對視了一眼。
爾后,墨傾主動道“沒有。”
懷表在她手上。
但是,她承諾此行之后給江刻了。
同時,懷表上面的照片,不方便給其他人看。不然,容易引起騷亂。
“哦。”張三不疑有他,點點頭,神情有些遺憾。
墨傾說“那我們先走了。”
她和江刻轉身離開。
張三站在原地,目送二人。
“你今天抽的什么風,”谷萬萬裹著破大衣,坐在門前的欄桿上,晃著兩條腿,“你見誰都跟防賊似的,就怕他們有所圖。這會兒不怕了你知道他們幾句話是真的”
張三回頭看了他一眼,一秒冷下臉“去把庫房的藥給我收拾了。”
“嘁。”
谷萬萬撇了下嘴。
張三又說“你下午要是閑的沒事,就去跟他們套套近乎。”
谷萬萬剛從欄桿上跳下來,聞聲,拍了拍手,吊兒郎當地揚起眉頭“跟他們”
“沒準就遇上貴人了呢。”張三雙手放到身后,踱步往臺階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