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萬萬不惱不怒,又問“梁緒之呢”
墨傾搖頭“也不行。”
谷萬萬繼續問“你在村長面前說話,有分量嗎”
“有。”
“那我等你好消息。”
谷萬萬跟她說完,就在前臺拿了一把小鋤頭,晃悠悠地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被冷風一吹,他打了個寒戰,然后裹緊了自己的大衣,走了。
“二萬,你吃不吃早餐的”前臺小妹沖他的背影喊。
“給我留著。”
谷萬萬遠遠地答了一句。
“墨傾,你別把他的話放心上。”前臺小妹扭過頭,跟墨傾說,“他一向沒個正行。”
“他是什么人”墨傾似是隨口一問。
“他啊,”前臺小妹停了一會兒,想了想才說,“他不是我們村的人。但打十年前起吶,他每年都會來我們村”
“做什么”
“好像是,”前臺小妹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后,才湊到墨傾耳邊,飛快地說了兩個字,“續命。”
說完之后,她又立即撤開了。
她抿了抿唇,小聲說“說是中過毒,至今無解。每年找村長治療,才能活到現在。”
“是么。”
“不過他心態好。來這里后,就愛上了種藥,這一種,就是十年。他一直覬覦張三的種植技術,一空下來,就去找張三。”前臺小妹說著,嘆了口氣。
“嘆什么氣。”
“可惜了,”前臺小妹捧著臉,“要是村長”
頓了頓,前臺小妹沒把那話說完,只是感慨道“誰還能救得了他”
墨傾“哦”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是挺可惜。”
她拿著剩下的早餐回了餐廳。
果不其然,剛到上午九點,周開景就帶了人過來,“請”幾個記者離開了。
并且,在記者們走之前,還一一排查了他們拍的內容,事關村民隱私的,一律刪除。
墨傾和戈卜林坐在招待所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
“你們倆”處理完記者,周開景走到門口,剛一張口就察覺不到不對勁,皺眉看戈卜林,“你是誰,另一個呢”
戈卜林答“采風去了。”
墨傾比周開景還疑惑“采風去了”
“對啊,清早就去采風了。”戈卜林說。
墨傾“哦。”她還以為江刻一直在睡懶覺呢。
周開景蹙眉“我來拿夏雨涼的骨灰。”
“等等哈。”戈卜林說著,撿起地上的一個背包,從里面翻出一個瓷瓶,“這兒呢。”
他遞給周開景。
周開景去接。
但是,戈卜林又把瓷瓶往回一收“我們能一起嗎”
周開景不耐煩“能。”
“你們會給她一個安身之所”
“會。”
“我想看著她下葬。”
“下午就葬。”周開景煩不勝煩,一把奪過了瓷瓶。
他在手里墊了墊,感覺有點少“就這么點兒”
戈卜林說“有這點兒就不錯了。”
周開景“”
真想揍他。
這時,梁緒之從后方走來“周叔,村長叫我們過去,討論新任村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