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墨江”保持著“沉默是金”的美德,手一伸,拿起被他放在地上的一個背包,從中取出十來份打印好的“試卷”。
但是,“墨江”沒把試卷交出去,而是看了溫常春一眼。
溫常春會意。
他立即拿出一個紙盒來,跟眾人說“收一下電子設備啊,手機都關機,其余的什么,該交出來的都交出來,不然”
溫常春沒說完。
他只是朝眾人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兇狠,明晃晃地在暗示什么。
眾人都自覺地掏出身上的電子設備。
于是,溫常春就舉著紙盒,開始挨個收設備。
瞧這意思,是不能將試卷拍照保留,也不能帶走。
見狀,墨傾稍作思忖,從兜里掏出手機,迅速掛斷了一個電話,然后把手機關機了。
谷萬萬也沒搞特殊,把自己手機上交了。
不多時,溫常春把所有設備都收齊了,然后又一一用儀器檢查了他們身上的電子設備,確定他們沒有留心眼后,才走到“墨江”面前。
“墨先生,好了。”溫常春笑著說。
“墨江”便將試卷交給了溫常春。
“人手一份啊。”溫常春接過試卷,然后一一發放,“自己背,確定背熟了之后再走,所有試卷都得回收銷毀。”
溫常春看起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輕車熟路。
墨傾和谷萬萬只領到一份。
“你親戚是剛來的,事先沒有準備。”溫常春跟谷萬萬說著,爾后輕蔑地瞥了一眼墨傾,“要不,你們倆一起看。”
說著,溫常春又說“正好,你們倆每人記一份試題,也節省時間。”
“溫二少。”
谷萬萬唇一勾,將試卷交給了墨傾,然后朝溫常春勾了勾手指。
溫常春靠近。
谷萬萬順勢勾住了溫常春的肩膀,然后帶著溫常春走到角落里。
“谷少爺,什么事”溫常春問。
“你跟那個墨江,很熟”谷萬萬明目張膽地打聽。
溫常春停頓了下“這個”
谷萬萬給溫常春比劃了一個數字。
意思是給溫常春的報酬。
溫常春當即眼睛一亮。
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只要有錢,就沒有底線。
但是,溫常春還是矜持了一下“不知道谷少爺打聽這個是”
“我這人呢,多疑。”谷萬萬說,“如果試卷是真的,什么事都好說。但如果試卷有水分我肯定誰都不放過。”
溫常春眼皮跳了一下。
緊接著,溫常春說“谷少爺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谷萬萬頓了下,摟著他肩膀的力度緊了一些,挑眉,“稍微透露一下”
“我這”
溫常春從谷萬萬身上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也是奇怪。
谷萬萬一病秧子,他給谷萬萬把脈的時候,谷萬萬真就沒幾天日子可活了,按理說“不足為懼”才對,偏偏谷萬萬那種吊兒郎當的氣質,總讓他有種處處被壓制的錯覺。
“事情是這樣的。”溫常春搓了搓手。
反正谷家有錢,谷萬萬有錢。
這么一大筆錢,不要白不白。
溫常春就直接說了“我聽說,往屆就有試題被泄漏的事發生,今年我是臨時抱佛腳,聽到這事,就試著去打聽了下”
溫常春干笑一聲。
谷萬萬安靜地看著他。
溫常春繼續說“就通過一點關系,找到了他。當時,他才是那個組局的,他背后啊,還有一個治寧的高層。”
“什么高層”谷萬萬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