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出門忘看黃歷了。”戈卜林覺得背脊發寒,抬手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帥臉,“我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宋一源手搭在方向盤上,哭笑不得“這還需要預感”
戈卜林“”也是。
宋一源扭過頭,意味深長地跟墨傾說“老天都在懲罰你對老師不敬。”
“”
墨傾懶得搭理他,將車門拉開,走了下去。
緊接著,在宋一源和戈卜林詫異的注視中,墨傾打開了車前蓋,然后就是一通折騰。
沒兩分鐘,墨傾合上了車前蓋,跟宋一源挑挑眉。
她說“試試。”
宋一源將信將疑地開了引擎,車真的修好了。
有些驚訝地挑眉,宋一源將手肘搭在窗沿,探出頭,稱贊墨傾“行啊你。”
“我,一個百年前受過高等教育熏陶的知識分子。”墨傾自賣自夸地上了車,將門一甩,發布簡短地指令,“開車。”
宋一源將車往前開,疑惑“你不是說你沒讀過幾天書嗎”
墨傾閑閑道“這并不影響我的學識。”
宋一源“”
你就裝吧你
修個車而已,充其量就一技術工。
墨傾似乎猜到了宋一源的腹誹,慢悠悠地補充“也不影響我考試拿市第一,考核拿四百分。”
“”
宋一源頓時正襟危坐。
戈卜林也不敢說話了。
是的。
哪怕他們倆的履歷再如何優秀,擱在墨傾這里,仍舊是一不入眼的渣渣。
人家沒準在基因上就能藐視你了。
他們爭個啥呀
三人沿街找了一家早餐店,點了一些吃的,輪到付款的時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由墨傾付的款。
戈卜林拎著早餐進了車,鄙夷地看了眼宋一源“哥們兒,你堂堂前附中老師,前醫療隊長,不會沒錢吧”
“沒錢。”宋一源說來就生氣,“我上次給他辦事,破壞了一件文物,最后一點積蓄都被霍斯薅走了,還欠了他一筆錢。他這家伙,吃人一向不吐骨頭。”
宋一源說完,看向戈卜林,疑惑地問“你呢好歹先前是一部之長,還有一小賣部。”
“沒業績的一部之長,一個月薪水就兩千。我房租都八百了。”戈卜林說來就發愁,“小賣部至今賠著呢。”
宋一源和戈卜林忽然想到什么,對視了一眼,充滿希望地看向了墨傾。
墨傾直接調出銀行余額給他們看。
“霍斯不是給你揮霍不盡的生活費嗎”宋一源看到余額驚了驚。
“我剛發現。”墨傾說,“霍斯得知我和聞半嶺干的事,把我卡里余額都劃走了。說等我回去寫完檢討再說。”
“我就知道,霍斯不是一好人。”戈卜林感慨地拍了拍中央扶手,然后不遺余力地拱火,“我的部長,你就不生氣一個隊長都欺壓到你頭上來了”
宋一源也附和“這就不能忍了啊”
戈卜林繼續道“是啊。部長,想想你的地位和尊嚴”
被他們再三拱火,墨傾一點都不生氣,優哉游哉拿起一袋小籠包,往后一靠,疊著腿“我還在考察期以內。”
戈卜林“”
宋一源“”
好吧。
霍斯手握墨傾的生死大權。
于是,三個窮光蛋沉默無言地吃完早餐,開著一輛破舊的小轎車,晃悠悠地前往這一趟的目的地冬日蟬拍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