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十年前曹新盛的所作所為。
但是,拿此來威脅曹新盛,綽綽有余。
最起碼,翻出了十年前這一樁事,曹新盛肯定不會追究今晚的事。
“那你查過殷林的下落么”墨傾忽然想到什么。
“嗯。”
“人呢”墨傾追問。
江刻沒有回答,而是問“你為什么找他”
“”
墨傾沒有說話。
為什么找殷林
似乎沒這個必要。
江刻沒有等待她的回應,也沒有繼續說什么,而是移動了手電筒,用光束指了指用木板搭建起來的破舊小屋。
他說“那邊。”
墨傾一驚“那個瘋子”
“嗯。”
江刻頷首。
殷林畢竟是鎮上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在這里長大的,還小有名氣,打聽他的下落,雖然不是特別容易,但也不算困難。
多問幾個老人就知道了。
曹新盛說“打聽不到”,大概就是隨便問問,得知沒有這人下落,不會有人來打擾劇組拍戲,就心安理得地繼續做他的事了。
江刻說“十年前,殷林回到了青橋鎮,精神還算正常,但半年后,他忽然就變得瘋癲起來。他的表兄抓到這個機會,騙他變賣家產,拿了他的錢,他無家可歸,就在橋洞這里待著了。”
墨傾默然。
無論在哪個年代,人性的“惡”,是一點都不見少的。
“他現在在里面”墨傾問。
“嗯。”
“神志清醒嗎”
“”江刻沉吟了半刻,“不好說。去看看”
“好。”
墨傾不假思索地點頭。
來都來了。
人還在眼前。
不看看,說不過去。
江刻便打著手電,走在墨傾身邊,緩緩跟墨傾來到木屋旁。
入口沒有門,是用塑料布遮起來的。
墨傾看了眼江刻。
以江刻的形象,出現在這種地方,顯然是格格不入的。
可是,江刻的氣質,無論在怎樣的環境里,都不顯得突兀。
他很自然地彎下腰,將塑料布掀開,用手電筒往里面一打“是我。”
“江、江先生”
里面傳來一個沙啞又滄桑的聲音。
江刻又說“我帶來一個朋友。”
他現在的口吻很溫和,同面對曹新盛時,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里面沒傳來回應,但是,想起了一些雜物碰撞的聲音。
但是,江刻卻回頭看了眼墨傾,說“進來吧。”
“待得下”墨傾對里面的空間很是懷疑。
江刻一頓,竟是極輕地笑了下“里面有你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