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天,他們是真切地感知到了劇組的氛圍變化。
倘若一開始,還有無神論者相信“鬧鬼”一事是扯淡,但現在鬧到這地步,已經不是鬼神之說可以嚴明了。
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沒一個人是能安心工作的。
環視四周一圈,宋一源征求墨傾意見“我們還看嗎”
墨傾挑了下眉“看。”
另一邊。
自建房內的鬧騰歸于寧靜。
被墨傾扎過針后口吐白沫的保鏢,陷入了沉睡,似乎沒了大礙,便被搬到了一樓的房間里,跟另一個中了毒的保鏢躺在一起。
阿羅站在房間里,瞧著兩個保鏢,想到樓上的楚泱泱也在受這“毒”的折磨,眉頭緊了緊。
這時,有一人走進門,遞來一個手機“阿羅,是溫醫生電話。”
不僅是電話。
還是視頻電話。
聽到“溫醫生”三個字,阿羅不敢有絲毫怠慢,將手機接過,雙手舉起來。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溫迎雪的模樣。
她坐在沙發上,長卷發披散著,穿了一件針織衫,米黃色的,氣質溫柔,眉眼帶笑,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雖然年輕,卻能令人信服。
阿羅喊“溫小姐。”
手心不自覺冒了汗。
他心情有些緊張。
“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溫迎雪嗓音溫和且好聽,“麻煩讓我看一下他們的癥狀。”
“好的。”
阿羅連忙說。
切換了一下手機鏡頭,阿羅將其對準兩個保鏢,非常細致地拍攝,不敢遺漏掉任何細節,同時詳細描述了方才保鏢“發瘋”的事。
溫迎雪說了聲“知道了”。
然后,指揮著阿羅,一一檢查保鏢的眼睛、舌頭、頸部、手指等部位。
良久,溫迎雪柔聲說“導致這種癥狀的毒,我倒是聽說過一二。”
阿羅一喜,連手機都抖了下“可有解藥”
屏幕里,溫迎雪端起一杯茶,溫雅賢淑的模樣,她輕抿了一口。
“這種毒記載于一本中草藥奇效配方,作者未署名,現今不知遺落何方,我也是聽人提過。”溫迎雪語氣和緩,不疾不徐,“毒發時就是這般癥狀。”
阿羅屏氣凝神,等著她繼續講。
可,溫迎雪話鋒一轉“很遺憾,我并不知道解藥配方。不親自一瞧,也不敢貿然開藥方。”
“”
一瞬間,阿羅的心如墜冰窖。
他馬上提議請溫迎雪過來一趟,亦或是帶著三人前往帝城。
“不必。”溫迎雪輕輕搖頭,“這毒癥狀雖然奇怪,但并非致死。熬過幾日便能康復,就是過程有些困難。”
阿羅欲要再勸“可”
“再者,我過些時日不一定有時間。”溫迎雪是笑著的。
但是,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也就是說,她不會親自來一趟,同時,把人帶往帝城,她也不會醫治。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辨別出這事什么毒的人,阿羅又怎會輕易罷休。
阿羅心一橫,繼續說“麻煩溫小姐再想想辦法。”
溫迎雪喝著茶,低垂著眉眼,沉吟半刻。
隨后,她又看向手機。
“我瞧這二人,病情一輕一重,可能是服用的量不一樣。”溫迎雪緩緩開口,“不知楚小姐是怎樣的癥狀”
“我馬上”
阿羅打算前往二樓,讓溫迎雪看一眼楚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