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及高興,趕緊用筆,在陣法圖上,把禁制標注出來,線條描得很粗。然后,他又拿出幾張紙,照著上面的三層陣法圖,把禁制去掉,畫了一份兩層的陣法圖。
明心在旁邊看著,心中暗暗點頭,贊嘆安瑯的勤奮。以他的聰明才智,完全可以在同一張陣法圖上記錄整個陣法,但是這種方式不方便日后的復習。
安瑯分開記錄了過程和陣法,等他們回到琋瑤山,他就可以做出一份完整的拆解陣法的筆記,下次再用的時候就可以一目了然。
安瑯拿著只剩兩層的陣法圖,開始用筆在上面點著,選著障目陣法的陣眼。如果是他,在這個地方,他會怎么選擇陣眼的位置呢……是在這棵樹上,還是這塊山石,還是……
安瑯的筆點在陣法圖的一個位置,他抬頭看去,看到相對應的地方,有一朵顫顫巍巍的小雛菊。那朵小雛菊已經掉了一半的花瓣,一副蔫蔫的、垂頭喪氣的樣子,很不起眼。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笑意,以那朵小雛菊為陣眼,旁邊的綠樹、灌木叢、山石都成為了天然的法器,只需要輕微改動,就能成為一個自然的障目陣法。
安瑯在兩層陣法圖山描描畫畫,把整個障目陣法都標注了出來,并在另一張紙上,抄畫了剩下的一個陣法,一個他十分陌生的陣法。
他捧著三份陣法圖,跑到了明肅身邊,遞給他,有些小心地問道:“明哥,你看,這些對嗎?”
明肅對于安瑯拆解陣法的速度很是滿意,要知道,他自己剛剛學習的時候,拆解這種陣法,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分析明白。
安瑯明顯用了一些別的知識,有點像道家的奇門遁甲,但是只要能拆解出來,什么方法都是可以的。
明肅一目十行地看著那些圖紙,目光停留在最后的一張圖紙上。他看了一眼明心,又看了一眼安瑯,有些猶豫。
“明哥,怎么了?是我出了錯嗎?”安瑯有點緊張地問道。他在腦海里又飛快地過了一遍整個陣法,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沒有。”明肅搖搖頭,“我在想……我是先教你這個陣法,然后再讓心心破開,順便教你破解的方法;還是先讓心心破開,回頭我再從頭教的好。”
“當然是先教了!這么好的機會,現成的陣法,你教完了,心心破陣,邊破還能邊教陣法的破解!多好的機會啊,你猶豫啥啊?”一邊的鳳斯染疑惑地插話道。
“可是……要教很久,西北狼族還在等著咱們。”明肅有些猶豫地看向明心。
“哥哥,你不用在意。”明心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布下這種陣法,就是有人根本不歡迎咱們吧。要是破陣破得太快,布陣的人得多失望啊。那我還不如,讓他多高興一會兒。”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明心的唇角不禁勾起一絲冷笑,聲音里仿佛藏了一把把的冰刀。明肅忍不住為布陣的人默哀,但想到這個陣法,又覺得他自作孽,不可活。
“那就教完吧,反正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