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對于長輩的勸告感到十分震驚,他覺得就是安澤不想讓自己搶風頭,所以才暗中找人來勸阻自己去參加。
安能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顆嫉妒的種子。而這顆種子,在長輩對安澤一次又一次的夸獎中,在晚輩對安澤的一遍又一遍的崇拜中,慢慢發了芽。
在一個半月之前,安能想去長老家咨詢問題,不小心在門口聽到了長老和風壤的談話。
長老說,安能的心性不夠平和,不適合做狼王;倒是穩重溫厚的安澤很適合,相信他一定會善待子民的。
安澤、安澤、安澤,什么地方都是安澤比他強,明明狼族選拔狼王的唯一依據就是強壯與否,什么時候還評價適不適合了?!
那顆名為嫉妒的嫩芽,在這段話的催化下,長成了參天大樹,把安能的心里塞得慢慢的。最終,這種情緒侵染了他的內心,讓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安能去人間買了毒藥和酒,假借著和安澤敘舊的名號,讓他喝下了那杯毒酒,死在了安能的面前。
安澤臨死的時候,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讓安能有了片刻清醒,讓他停下了去毒殺安瑯母子二人的腳步。
但當安瑯母子收到安澤尸體,悲痛欲絕,甚至想要找他報仇的時候,安能又覺得,讓他們兩個活著對自己危害太大,還不如斬草除根,一次殺個干凈。于是,他又拿出毒藥,打算按原計劃,毒殺二人。
令他沒想到的是,安瑯母親沒有立刻來找他魚死網破,而是帶著小安瑯逃離整個西北狼族。安能左思右想,覺得要是放任安瑯長大,會給自己埋下隱患。
于是,他追著母子二人的步伐,把他們兩個逼到絕路上。沒想到,安瑯母親最后拼死反撲,讓小安瑯有了空隙,逃走了。
或許是因為不知道安瑯已經變成半妖的緣故,安能找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安瑯的眼窩里面含著淚,里面寫滿了仇恨、不甘、委屈,甚至還混著一點對父母的思念和愧疚。
明心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么;明肅輕輕嘆了一口氣,抽出紙巾遞給他,還拿起水壺,給他續了一杯水;另一邊的鳳斯染早已滿臉憤怒,恨不得沖出去和安能打一架,但當著明心的面,又什么也不敢做。
安瑯抬手抹掉了眼睛里的淚水,深吸一口氣,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自己不夠強,不會貿然去做傻事的。”
明心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安安,我相信你。不過,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里,只能先委屈你叫明瑯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我們真的很怕保護不了你。”
安瑯用力地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姐姐,我都知道。我會乖乖跟在你們身邊,不會私下行動,也不會暴露我對這里的熟悉。我今天就做的很好,是吧,明哥?”
“是,安安做得很好。”明肅認同了他的話,認真地和明心說道。
“安安果然很棒。”明心的眼神里滿是鼓勵,“晚上還有篝火晚會和烤全羊,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當然要,我可以的。而且……篝火晚會上,會有不少好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