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肅看著妹妹眼底的一絲傷感，也很是心疼，但他沒有勸什么，只是沉默地轉過了頭，看向不遠處的人群。
明肅和鳳斯染不一樣，鳳斯染會鼓勵明心去做一些小女生才會做的事情，但是他不會。
他認為，明心背負的責任和壓力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總是有別的小心思，對她并沒有好處。還不如讓明心早點適應這種忙碌的生活，至少日后不會太過困擾。
明心正了正身子，優雅地坐在石椅上，看著那團明亮的火焰，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是啊，她是不可以談戀愛，不可以有愛人的。她身為妖神，肩上有這么重的責任，又哪里有閑心去談情說愛呢。
都說她能活近百年，但她自己心里清楚，這百年之中有效的最多不過五十年。她剛出生就成為了妖神，但在十八歲才正式接手事務，那她未來呢？等到她七老八十了，還有沒有能力再去應對各種奇形怪狀的陣法，去封印千姿百態的大妖？
這些已經讓她夠累的了，甚至細想的時候，都會不免有些焦慮，哪里還有心思談戀愛呢。
“妖神大人，您要去試試我們西北狼族的舞蹈嗎？”風壤的聲音打斷了明心紛亂嘈雜的思緒，把她拉回了現實。
“不用了，我今天有些累，在這里坐坐就好。”明心看著風壤手里的面具，找了個借口，回絕了他的提議。
風壤也不失望，反正他的主要目標也不是明心，而是明肅和鳳斯染。他之前就盤算過，鳳斯染的性格更跳脫一些，會更愿意參加這種活動，甚至可能會拉上明肅一起。
風壤轉向鳳斯染，恭敬地道：“鳳護法，您要不要來試試呢？我們族的舞蹈，還是挺有意思的。”
鳳斯染盯著那個面具，剛想拒絕的時候，一個莫名的想法冒了出來。如果他帶上面具，致幻劑發作，就能看到那個人的模樣；可那個人……他的心里卷起驚濤駭浪，不停地掙扎著。
“鳳護法？”風壤看他不說話，有些擔心地又叫了一聲，明心和明肅也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電光火石間，鳳斯染還是沒能戰勝想見那個人的欲望，接過了面具，說道：“那我就試試吧。”
安瑯本以為他會像明心一樣，找個借口不答應，畢竟他已經說出了面具的秘密，可他沒想到，鳳斯染這么藝高人膽大，竟敢真的去挑戰致幻劑。一時間，他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阻攔，只能求助地看向明肅。
風壤滿意地點點頭，又拿出一個面具，轉向明肅，問道：“明大人，您要一起試試嗎？”
明肅接到了安瑯的眼神，于是無所謂地接過面具，反正他也沒有喜歡的人，那么致幻劑對他就是沒有用處的。就算有用處，也沒有關系，反正果汁里面的藥，他已經化解完了。既然有理智在，就不會出大問題。
安瑯看明肅陪著鳳斯染去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風壤也拿著面具來問他，他就以要陪明心說話的名義，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
風壤也不在意，一個小孩子而已，也不能用來增長功力，那就讓他陪著明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