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結束之后,鳳斯染跟著明心他們一起回了小木屋,互道晚安后,各自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鳳斯染打開房門,走進房間,一進去就和明肅一樣,感受到房間里有股陌生的氣息。可他沒有明肅那么好的脾氣和耐性,直接抬手打了一個火球過去。
“誒,你干嘛呀,上來就動粗……”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帶著嬌嗔和不滿道。
鳳斯染瞬間就愣住了,火球也隨之熄滅。他站在門口,渾身打著顫,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別的情緒。
“還愣著干嘛,趕緊過來啊~”那個女聲輕笑著,聲音十分清脆,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暖,“你怎么了啊?”
鳳斯染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了肉里,骨骼都發出“咯咯”的脆響。他閉上眼睛,根本不敢往里面看,只是聽聲音,他差點就受不了,幾乎潰不成軍。
里面的女人斜躺在床上,借著微弱的光亮,打量著鳳斯染。他筆直地站在那里,臉上滿是痛苦和掙扎,腿都在打著顫,想要逃走,又有些不舍得的樣子。
女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很是好奇他把自己看成了誰,竟然這樣掙扎,必然是一段虐戀了啊。對于這種男人,女人很有經驗,他只是拋不開道德的束縛,或者是邁不過心里那道坎而已,只要她再加把勁,男人就會放下一切,陷入她的溫柔鄉。
女人從床上坐起來,嬌媚的聲音從她紅潤的雙唇之中溢出,說道:“你怎么還不過來呀,莫非,要我去請你嗎?”
鳳斯染想要逃走,逃離這個房間,但是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怎么也挪不動,雙腳死死地釘在地板上。
鳳斯染終于明白,為什么還會有妖神栽在這種致幻劑中,只是因為心里有愛,有深深愛著,卻又得不到的人。
就如同現在的他,明明知道床上坐著的人,并不是他連夢都不敢夢到的那位,只是致幻劑使他產生的幻覺而已,但他也會舍不得離開。
女人看到鳳斯染的眉頭深深皺起,就是不睜眼看看她,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聲音里也帶上了嗔怪的意味,道:“你是覺得我不好看嗎?為什么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鳳斯染渾身緊繃,這句話與他腦海里,那個人的話莫名地重合在了一起。
那個人曾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然后揚著下巴,笑著問他道:“鳳斯染,你看我這身好不好看!”
他那時用著最幼稚的手段,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故意說道:“不好看不好看,這個顏色就不好看。”
那個人瞪著眼睛看他,做出咬牙切齒的樣子,威脅他道:“你要是覺得我不好看,就是連最基本的審美都沒有,我不介意讓你永遠欣賞不了,就連明心都護不住你。”
鳳斯染想到這里,唇角不自覺地往上翹著,嘴里喃喃著說道:“很好看,特別好看……沒有誰比您在我心里更美了……”
那個女人沒有太聽清,只聽到“很好看”三個字,于是很自信地站起身,向著鳳斯染的方向走去。她相信,只要她走到他面前,讓他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就會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