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心剛剛醒來就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她迅速換好衣服,走出了房門,就看到外面站著好幾個人,在等著她。
為首的正是風壤,他看到明心出來,上前幾步,有些焦急地說道:“妖神大人,我們……我們……”
明心看他急得連行禮都忘了,必然是出了大事,也不刁難,正色說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您知道的,我們有位壯士之前鬧著要退出狼王戰,后來被首……安能勸服了。”風壤急切地說著。
明心點點頭,有些疑惑地說:“這件事情我知道,現在又出了什么事情?”
“那……那位壯士出事了!”
“什么?”明心又皺緊了眉頭,仔細思索著,“原先是有五位壯士,一個半月前死了兩個,一個鬧著退出;他被安能勸過之后,又不退出了,現在卻死了。”
“是……是這樣的……”風壤有些羞愧地看著明心,妖神好不容易來西北狼族一次,卻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簡直丟了整個族落的臉。
“他……是怎么死的?”明心頓了一下,有些嚴厲地問道。她現在知道安瑯的父親是被安能殺害的,那另一位壯士應該也差不多,只是苦于沒有證據,不能讓安瑯直接指證。
那這一位,明明都已經被安能勸好了,必然是談妥了條件的,那安能就不會對他隨意動手。那么……這一次,整件事情都變得詭異起來。
“今天早上是例行狩獵的時候,幾個小伙子去了山崖邊,就看到他已經躺在那里了。看傷勢,他應該是從山上滾落,直接摔到了腦袋。”風壤一臉焦急,但又不得不仔細回答明心的問題。
“摔到腦袋了?能確定嗎?”明心一臉狐疑地看著風壤,直言不諱地質疑他們的判斷水平。之前,安瑯父親去世的時候,就沒有人發現他的真正死因,這次可能也會沒人發現。
“是確定的。我們族有一個孩子在人間學了法醫,比較精通驗尸,已經讓她看過了。她剛回來沒多久,是為了狼王戰,特意跟工作單位請了假,不然應該也是不在的。”風壤不明白明心問這個是為了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說了。
“哦?法醫?那倒是有點可信度。帶我去見見這位壯士的家屬,還有這位法醫吧。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
明心垂下眼眸,收斂著眼神中的異樣。她的大腦飛速旋轉,盤算著這件事的各種可能,還有后續的發展。
連續三位壯士的死亡,會讓西北狼族非常不穩定,甚至狼妖會對當權者的治安水平表示質疑,長遠來看,絕不是好事。
風壤知道這是明心代表西北狼族當權者,去慰問家屬,當下十分感激,絲毫不阻攔。他說道:“當然可以,您跟我這邊請。”
他們一波人簇擁著明心,往那個壯士的住所走去。
走著走著,風壤突然放慢了腳步,湊到了明心旁邊,輕聲說道:“妖神大人,還有三天就是狼王戰了。一個半月前死了兩位,安能舉行了補缺的比賽,重新選拔,已經補上了空缺。但現在又死了一位,只剩下四個壯士了,您看這件事……”